摸金事務所!
最上邊有一個很大的碑牌,卻不是用木頭做的,也看不出什麼材質。
牌麵上雕琢著很多繁複的花紋,正中間有一個名字,隻是色彩脫落,有些模糊,而且字體用的是甲骨文。
他曾經特意研究過這幾個字的翻譯,但並不太確定,類似‘商’和‘辰’。
旁邊還有兩行小字,同樣也是甲骨文,而且非常小,他又不能上去或者把牌子拿下來,所以至今都不知道寫的什麼。
他以前還疑惑過,根據族中記載,古族始建於東漢初期。
甲骨文有記載中的使用朝代是夏商周時期,春秋戰國時期因為分化才開始有了文字演變,到秦始皇統一文字已經徹底脫離甲骨文原有形態。
漢代時期的文字從篆書到隸書的發展,已經算是標準方塊漢字了。
所以對於在東漢時期建立的家族卻有用甲骨文為牌位刻字的情況,他分為好奇,隻是礙於限製太多,又無可考究,所以也沒有深究。
如今回想古乙的身份,便可以解釋了。
他走過去,拿了兩柱香,但想想古乙那據說可能是古族老祖宗上司的身份,還是隻拿了一柱。
點燃祭拜一番後,回頭正想和古乙說分頭找,就見對方正抿著唇,目光死死的盯著正中的那塊用甲骨文刻字的牌子,眼神不再是以往的冰冷無波,而是帶著一種複雜,是很多情緒揉在一起的複雜。
古慕恍然想起什麼,猛的轉頭往那塊碑牌看去。
他記得古乙說要找的主人叫殷辰,碑牌上的名字似乎有些相似,難道就是殷辰?
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古乙卻有了行動。
隻見他走到供桌邊,拿了一炷香點燃,貼著額頭拜了三拜,卻不把香插入前麵的香爐中,反而輕輕一躍就飛了上去,把香插入最上邊碑牌前的鼎爐中,隨後抬手用力轉動鼎爐。
隻聽哢嚓一聲,巨大的碑牌突然自動轉了起來,隨後慢慢的往下沉。
接著就見古乙伸手似乎從下沉的牌位裡拿出什麼,轉身又飛躍而回。
隨著他離開,牌位再次緩慢上升,重歸平靜。
一切隻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間,直到對方轉身出了祠堂,古慕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回神,跟著出去,便看到古乙正站在走廊一側,一手拿著一個巴掌大的黑匣子,一手拿著一塊白色的方形玉佩打量著。
他忍不住走了過去,目光落在那個黑匣子上,問,“這就是剛剛從裡邊拿出來的東西?是什麼?”
古乙沒看他,隻是從黑匣子裡拿出一塊布帛後就把匣子和古玉一起遞給他。
古慕接過東西,見他攤開布帛,伸脖子瞟了一眼。
上邊有幾十個文字,卻都是甲骨文,完全看不懂,乾脆觀察起手上的東西。
白玉很通透,放在手上感覺很溫潤,還帶著絲絲清涼,頓時身上一陣清爽,仿佛全身的濕氣瞬間被清除一般。
即便他不懂辯玉,此刻也知道這塊玉絕對是一塊好玉。
玉呈正方形,三指寬,周邊有九龍盤旋,中心是一些細微的陰刻,線條看起來有些雜亂,分辨不出是什麼圖案。
匣子通體純黑,不是木質,入手微涼,似玉又不是玉,裡邊沒有其他東西,打磨得也很光滑。
匣子上的鎖扣倒非常精致,而且不是普通的鎖扣,更像一種機關,看起來很精巧。
他來來去去觀察了好一會都沒看出怎麼開啟關閉。
在他還研究著匣子上的機關時,古乙已經看完布帛上的字,收起布帛放到口袋裡。
見他舉動,古慕不由轉頭,問,“怎麼樣?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嗯。”古乙點點頭,伸手拿過白玉和黑匣子,道,“回去再說。”
兩人下山的時候正好傍晚,這會村民都紛紛收工回家吃飯,正好就遇上了。
“咦,古老師上山了啊?”
“是啊,帶堂哥去祠堂那兒祭拜了一下。”古慕謙和的笑著頷首。
幾個村民偷眼打量了下古乙。
古族人嫡支一脈還守著這裡的的確隻有古慕一個,但也有一些很早就因為出世曆練,又在外邊落地生根,也難保會出有個表親什麼的。
不過老一輩對這些所謂的古姓表親一般都不怎麼喜歡,因為覺得這是一種背叛,
久而久之也影響到身邊的人,所以對於古慕這位據說從國外回來的表哥,眾人並不多熱絡。
當然,也有被對方氣勢和冷漠所震懾的原因。
攝於古乙氣場,一群人也沒多嗑叨,寒暄兩句就各自回家。
一回到家,關上門,古慕立刻沒了在外的矜持溫雅,迫不及待追問起來。
古乙讓他找根蠟燭點燃,隨後進了書房。
古慕拿著點燃的蠟燭進書房的時候,發現窗簾都被拉了起來,室內也沒開燈,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