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慕回到房間,古乙依然帶著耳機看書,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似的。
當然,這些事情的確和他無關。
“彆看了,小林子鬨脾氣要離家出走,我們也收拾收拾東西。”
古乙抬眼看了他一眼,隨意掃了下周圍,似乎在說,有東西需要收拾?
古慕一噎。
他們來的時候兩人就隻背一個背包,裡邊也就幾件衣物而已,還真沒必要收拾。
“唉,這算什麼事啊,突然覺得挺對不住牧大哥的。”他重重吐了口氣,鬱悶的在沙發上坐下。
古乙繼續盯著屏幕,卻冷不丁冒了一句,“感情需要刺激。”
古慕一愣,隨後一臉黑線,“你這是亂看了什麼書呢,那些不三不四的書彆亂看,小心腦殘。”
古乙聞言慢悠悠的抬頭,鷹眸微眯,宛若開刃的刀鋒。
古慕頓覺周身一涼。
正好這個時候牧成林已經拖著行李過來,還沒到就催促他快點。
“唉,走吧。”古慕搖頭,立刻起身到房間裡把兩個背包拎出來。
三人在傭人們無措的目光中下了樓。
這裡是牧家莊園,想做計程車的話估計要走十裡路到下路口,所以管家以自己的名義讓人送他們走,一邊勸。
但見大哥竟然真的不再理會,他更氣了,哪還聽得進什麼,隻是硬邦邦說以後沒有什麼小少爺了,就直接進了車。
送走三人,管家回了屋子,抬手輕輕敲了敲書房的門,告訴裡邊的人牧成林已經離開的事實。
裡邊沒有任何回應,管家便隻能離開。
車上牧成林坐在後車位,緊緊抿著唇,不時的抬頭瞪著前邊的後視鏡,把司機嚇得目視前方不敢亂瞟。
古慕坐在他旁邊,在他第十六次看後視鏡後,說,“舍不得就回去,服個軟有那麼難嗎?”
“嫑!”牧成林雙手交叉在胸前,氣哼哼的靠在靠背,全身冒著一股說不清的怨氣。
古慕無奈搖頭。
司機把他們送到最近的一個酒店。
古慕帶著一個三不管和一個大齡兒童忙活了半天終於能進房間休息。
因為怕牧成林半夜又搞出什麼來,古乙目前又不能隨意放養,所以三人隻能住一間。
牧成林進了房間丟掉行李就去浴室,說是洗澡,結果洗了快一個多小時都沒動靜。
古慕等得快睡著了,隻能去敲門,敲了半天沒動靜,還以為他在裡邊出了什麼事。
結果打開門卻見對方正抱著膝蓋坐在浴缸邊沿,頭埋進膝蓋裡,肩膀輕輕的抽著。
今晚不知道第幾次歎氣了。
他無奈的關了門,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兄弟兩沒有隔夜仇,你哥那麼疼你,隻要你服個軟,相信他不會多計較的,彆到時候真的弄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無法挽回那無法挽回,我不信離了他不能活!我才沒有難過呢,我隻是累了。”
“那你哭什麼?”
“誰說我哭了,這是熱水滴到的。”牧成林抽了抽紅彤彤的鼻子。
古慕最怕見人哭,他也不懂得安慰人,隻能頭痛的擺擺手,“行行行,你說沒哭就沒哭,那現在你趕緊洗。”
“我不洗了,你洗吧,我要睡覺。”牧成林抽了抽鼻子,隨手扯了條毛巾擦掉鼻涕和眼淚,然後帶著一身怨氣出去。
大概也是真的哭累了。
古慕走出浴室的時候,就發現對方已經趴在床上秒睡了。
抬手用力的揉了揉額頭,看了眼另一邊交疊著雙腳,壓著胳膊愜意的閉著眼睛,霸占另一張床的古乙,他怎麼覺得未來的生活可能會更加‘精彩’呢?
第二天,古慕是被牧成林中氣十足的聲音給叫醒了。
昨晚和這小子睡一起,也不知道對方做了什麼夢,半夜上演全武打,根本沒法睡覺。
最後無奈爬上古乙的床,對方倒沒什麼表示,睡覺也很安穩,可是冷啊!
即便用棉被裹著,還冷得不行,跟睡在冰上似的。
一晚上沒怎麼睡,好不容易在古乙起來後能睡一會,結果沒多久就被吵醒,沒有起床氣的他差點都要發飆打人。
牧成林經過一晚跟滿血複活似的,不斷的催促他快點聯係成叔。
古慕懶得理他。
不過之後沒多久成叔那邊也打來電話,說已經準備好了,下午三點的飛機,他們直接在機場會和就行,其他的後邊再細說。
古慕和他說牧成林也會去,對方卻隻說已經知道了。
放下電話後無奈失笑,看來牧成峰已經和對方打過招呼了,這兄弟兩還真是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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