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獵人打了通電話,詢問後便告訴他們,“他那侄兒要晚上才回來,不如晚上一起去那邊吃飯,我那老戰友倒是有一手好廚藝,你們今兒可是有口福咯。”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對了,您說是老戰友,您曾經也當過兵嗎?”
“嗨,我們這代人運氣不好,正好出生在戰亂時代,那時期的,基本十個男人九個是兵,這也沒啥。”老獵人揮揮手,似乎不怎麼想多談自己的老曆史,道,“還要往林子裡去嗎,因為轉到去老哈那邊需要一個多小時,進林子的話估計就遲了。”
“那我們先去那邊吧,反正這林子啥時候進都行,可不能叫人家等著。”古慕笑笑。
一行人因此轉了道。
之前說是為了體驗生活,所以他們並沒有騎馬,也沒有開車,這會都隻能用上自己的十一路。
走到這裡就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再轉道去那個老哈家裡,都要走兩個小時。
其他人還好,牧家兩兄弟在走過一個小時後速度明顯降了下來。
特彆是牧成林。
雖說以前為防備被綁架之類的,也曾經被丟進軍營裡訓了一段時間,但其實也就是三腳貓功夫,後來又嬌養下來,耐力估計比黑子還差。
在最後半個小時裡,他幾乎每隔五分鐘就要問一次。
倒是老獵人,不乏幅度絲毫不變,一如腳下深風一般,明明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體力耐力看著似乎都比他們這些小年輕要強。
古慕一直有個訓練起來絲毫不留情麵的教練,所以他的體力如今是不可同日而語。
等終於到了那個老哈的蒙古包,被迎進去後牧成林直接癱到長椅上,也顧不上禮節和形象了。
這倒引來這家主人爽朗一笑,似乎還挺喜歡牧成林這種不拘小節,隨性而為的性子。
傍晚的時候,老哈的家人相繼回來,又請了幾個鄰居,蒙古包裡頓時熱鬨了起來。
長長的桌子擺了起來,上邊各式的美食讓人垂涎。
清冽香甜的青稞酒,烤全羊,烤耗牛腿,石板煎牛排,濃香四溢的牛骨湯。
吃得完全停不下來,就是古慕都難得吃個十成飽。
明明都是肉,又是烤又是煎炸,但吃起來卻完全不怎麼容易膩味,甚至有種特彆的風味,讓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還有那個青稞酒,喝的時候不覺得,但是還是有後勁,等到後邊,基本都有些暈乎乎了,倒是不至於醉了。
不過也因為這場晚宴,大家彼此的距離都拉進了一些,相處起來也自然些。
加上草原居民們多是豪爽隨性,相處起來更輕鬆隨意。
當然,正事也因著場合不對而沒有被提上來。
眾人在離席後都被一一兩兩的邀請去附近暫住一宿,充分見識到什麼叫熱情好客。
這裡的人都起得很早,眾人也就一大早天沒亮就跟著起來,四處看看,順便跑幾圈。
“這空氣裝成瓶子送到京都售賣短時間都能發一筆大財。”一個青年黑膚漢子感慨。
這是殷園出來的三人之一,叫周承,二十三歲的年紀,和古慕也差不多,隻是因為近一米九的個子加嗮得黝黑的臉,看起來就像近三十。
這也是三人中性格相對比較開朗一些的,其餘兩個也都是不苟言笑型。
旁邊氣喘籲籲的牧成林一聽,差點笑岔氣,“你,你還,還真能想。”
“嘿,還彆說,這主意不錯,就京都那空氣,我覺得這生意說不定還真能做得起來。”袁湖也笑嘻嘻的走過來,抬起手臂靠在周承的肩膀上。
周承下意識的微微一側,袁湖差點斜著一邊倒,然後被袁海給扯著胳膊拉回來。
“嘿,我說你太小氣了,就靠一下。”袁湖站穩,抬頭看周承摸著後腦勺一臉憨笑,不由投了個白眼過去。
“嗬嗬,條件反射,條件反射。”周承繼續嗬嗬笑,把憨字運行到底。
這會老哈的兒媳婦正端著盆子出來,見他們都回了,便笑著讓他們可以洗漱一下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