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一偏開頭,卻讓古乙臉色更難看了。
周身的煞氣強到連幾米外的其他人都感覺到。
古乙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後頸,眼底一片深邃,眼瞳幾乎紅到發黑。
古慕頓時一抖,隻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爭先恐後往外擠,脖子卻僵硬如石,縮都不敢縮。
他呐呐想開口,卻突然腰一緊,接著人便被帶離石頭,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胃部被磕得差點把吃下的東西都吐出來。
其餘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古乙突然把人抗了起來,然後轉身快步進入他們的帳篷裡邊。
眾人麵麵相窺。
牧成林有些擔心又有些愧疚,“老慕他,不會有事吧?”
他還以為是兩人談崩,古乙生氣了。
當然,事實的確如此,但談崩的話題不是他們所想的而已。
這是屬於情商比較低的想法。
那些情商比較高,早看出什麼的自然都心照不宣,該乾嘛繼續乾嘛。
古慕被抗進帳篷,甩到地上,才撐著手臂要坐起,就被推壓著躺回。
衣擺被噌開,一隻冰涼的手掌驟然按到腹部上,手指扣住腰側,不知道被按到什麼穴位,身體頓時發軟,提不起半分力氣。
古乙半跪著,一手扣在他腰側,一手撐在他臉頰邊,雙目冷凝,再次冷聲逼問,“為什麼要避開我?”
古慕咽了咽口水,呆呆的和對方對視,全身的感官卻好似都被腰間那冰涼的手掌給吸引去了。
明明是如冰的觸感,但卻莫名的感覺被貼住的地方開始灼燒起來,好似那一塊的血液以及沸騰開來。
看著對方越來越靠近的麵容,心跳如擂鼓。
他一動也不敢動。
古乙的怒火卻在升騰,眼瞳幾乎快凝成一條線,似有風暴在凝聚。
但看著他這樣子,古慕卻是越發覺得無法自控。
他突然瞳孔一凝,臉上帶上一絲破罐子破摔的決絕。
古乙見他神色,麵色頓時一變,眼底閃過一絲慌色,還以為他要做什麼疏離他的決定。
結果按在他腹部的手被扣住拉開,後頸也被對方另一隻手勾住,才反應過來,對方已經一扭腰身,兩人的位置頓時顛倒。
古慕直接跨坐在他的腹部上,手肘壓著他的肩膀,壓低身子,臉幾乎要貼上他的臉,呲著牙,頗有些咬牙切齒道,“我問你,你曾經說會陪我一輩子,到死,算不算數!”
“自然。”古乙愣怔一瞬後,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不管用什麼方式?”
“是。”
“哪怕隻有你我與世隔絕?”
“嗯。”
古慕眯眼,低笑出聲,手掌輕拍了拍他的臉頰,邪氣勾唇,道,“很好,既然如此……”
他說著,低下頭,剩下的話消失在雙唇之中。
反正這個人不管如何都是他的,管他是用什麼樣的方式。
糾結對方是把自己當兒子養還是當情人養也沒意義,總歸這輩子都要一起。
古乙瞳孔猛的一縮,眼底閃過一絲錯愕,接著似乎明白了什麼,眼中帶出幾分恍然的笑意,隨後微微眯起眼睛,抬手掐住身上人的後頸,卻沒有拉開,而是用力一按,張口迎接對方的試探。
被勾住的舌尖宛若被注入一道電流。
古慕身子瞬間打了下哆嗦,睜大眼睛錯愕的和對方對視,感覺那越來越霸道火熱的回應後,眼底閃過一絲喜色,接著便較勁一般交纏起來,似乎想搶回主場。
‘凰凰,你知不知道哥哥在乾什麼?我叫他也不回應。’被火凰帶著守在帳篷外盯著烤好的魚的淩霄花人性化的用一隻觸手撓撓頭(柱狀口器)。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火凰酷酷的回了一句,慢悠悠在門口扒窩,按照主人的豐富杜絕一切打擾的可能性。
‘我快成年了!’
‘目前依然是未成年。’
‘你也才剛成年!’
‘至少我成年了。’
‘你!你又欺負我,我要告訴主人!’
‘不能進去!’
‘為什麼?’
‘因為你還未成年。’
淩霄花‘……’
‘哥哥,凰凰又欺負我!’
‘哥哥?’
‘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哥哥……’
古慕此刻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了,也理會不了。
淩霄花的話就跟蚊子的聲音似的,不去注意的時候根本起不到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