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血色彌漫!
深秋的冷月讓郊外枯枝披上了森然淩冽的味道,烏鴉淒厲尖銳的低鳴給夜晚增添了一抹詭異的森然安靜。
“咯磁咯磁”腳踩枯葉的聲響給安靜陰森的郊外增加了一絲急切的詭異,隻見一位27歲左右的白衣牛仔褲女孩,拿著手電筒行色匆匆的上山。
“阿~阿~阿~”林中烏鴉淒厲的慘叫,驚的來人渾身一震,驚恐的將手電筒四處揮照,慘白微弱的燈光下,奇形怪狀的枯枝灌木猶如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鬼怪,隻等機會就會撲過來。
撲哧撲哧~~夜鶯拍打著翅膀向光亮處,急速飛過,女孩驚恐的將手電筒丟到一邊,雙腳發軟的癱在地上,驚恐的雙眼,胸膛急切地起伏可見被嚇到不輕,但就算如此,撐在地上的左手依舊緊緊攥著手中的紙條。
緊拽紙條的拳頭指尖泛白,咽了咽口水,探著發軟的身體,伸手摸向因驚嚇被丟擲一旁的電筒,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聳肩低頭顫顫巍巍的再次疾步向山上跑去。
郊外廢棄的寺廟不知有多少年沒有人來過,整個寺廟隻能用殘破不堪,斷壁殘垣來形容。
女孩站在寺廟大門口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踮著腳尖往裡麵探看,踟躕不前,不知該不該進去,但掌心中被揉捏不堪的紙條提醒著她,來此的目的。
深吸一口氣,推開半掩著的寺廟大門,搖搖欲墜的朱紅色大門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讓她不舒服的皺緊了眉頭。
一路走過坑坑窪窪的石板路,半腰高的雜草庭院,鏽跡斑斑的大銅鐘,滿院子的青苔草屑,破爛不堪,搖搖欲墜的廟宇,好像下一秒就會倒塌,登上水泥階梯,來到大雄寶殿的時候,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一路走過來都臟亂殘破,猶如被戰爭洗禮過的寺廟,居然還有一座保存稍好的大雄寶殿。
除了屋頂有些破損,燭台案香等東西很是老舊之外,裡麵居然很乾淨,好像有人常年來打掃過一樣。
雖然覺得很古怪,但她還是決定進去,邁過20公分的門檻,站在大雄寶殿佛像前的那一刻,她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晚上那奇怪出現在自己包裡的那一張不知真假,沒有署名的紙條,她就貿然赴約。
雖然上麵所說的事情讓她非常介意,但現在想起來,總覺得這件事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可就算如此,明知山有虎,可她卻沒有選擇不的權利,因為他再也經不起一絲一毫的打擊,而她也沒有任何可以後退的選擇,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不能在失去他了
不管真假,她都要過來,不管來人要什麼,隻要把東西給她,付出所有都沒關係。
看著麵前莊重的佛像,她跪在冰冷的地上,雙手合十,虔誠的叩拜“佛呀,我是你的信徒,如果你真有靈,求求你,不要讓我的弟弟在承受那樣的痛苦,如果真有報應、苦難就全由她一人承擔吧!”
夏冰的雙眼溢滿痛苦和無助,但依舊開口無數次的祈求道。
從她14歲那年綁架開始,她的一生就好像無限循壞的活在絕望的深淵,但慶幸的是,她遇見了不嫌棄她,還愛她的那個猶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可是她的弟弟,卻活的生不如死!
當冷月逐漸爬向夜當空的時候,滿院清輝猶如白晝,給深夜的寺廟增加了一抹神秘的色彩,而月光冷清的光輝從屋頂殘破的瓦礫上傾瀉下來,猶如漏鬥一般,星星點點,而剛剛還莊嚴無比的佛像變得晦暗不明,而此時,夏冰才注意到,佛像雙手合十的懷裡居然有一把精致絕美鮮紅透明的琵琶。
夏冰站起身,慢慢靠近佛像,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但端坐在案台上的佛像太高大了,仰著脖子也沒辦法看的很清楚,將所有視線就吸引在琵琶上的夏冰,並沒有注意到,水泥鑄造的青石佛像居然勾起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在冷月清輝的烘托下顯得猙獰而詭異。
“這是什麼?”正在夏冰收回視線轉身的那一刻,突然發現佛像的身上有一大片,甚至覆蓋了大半個佛身的暗紅色印記。
在月光的揮灑間,印記好似會變一樣,顏色逐漸變深,這一現象讓站在佛像前的夏冰雙目瞪圓,驚恐後退,脊梁不由得發寒。
“唉!”
“誰,誰在轉身弄鬼…”
“終於等到你了,有多少年了?我以為不會再有人能聽見我的低吟淺語,不會再有人能看見我的憤懣憂傷。”
“咚~咚~咚~”
鏽跡斑駁的樊鐘在這時候莫名的響起,肅穆、沉重、神聖、詭異更有一種如宿命般終於相見的釋然。
夏冰卻被這一連串的詭異事件嚇得連連後退,直到靠在大門上才穩住了發軟了雙腿,但院子裡傳來的銅鐘聲,猶如撞擊在自己心臟的巨錘,一下下敲擊著她驚顫連連的心臟,而手中的手電筒早已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掉落了。
轉頭,驚恐的盯著門外,看著庭院外無人自動,依舊左右搖擺的大銅鐘,夏冰的眼神變的越來越惶恐不安,驚慌失措,想要跑走,卻發現她全身都嚇得哆嗦,一絲力氣都使不上來,雙腳更是顫抖的軟如無骨直顫抖!
想尖叫,卻死死的捂住自己嘴巴,不敢發生任何聲音,更不敢輕舉妄動,眼淚卻不停地滾動,恐懼已經將她徹底籠罩。
夏冰捂住嘴,將自己縮在一個角落,閉著眼睛瑟瑟發抖,不是她不想跑,而是她不能跑,紙條上的事情關係弟弟的一生,如果給她紙條的人說的是真的,那麼爆出去,她的弟弟就真的會死的她不能失去他不能,絕對!
夏冰死死的盯著大門的庭院,儘管已經嚇破膽,但她依舊固執的站在角落等待約她出來的人,而原本靜靜躺在佛像懷中的琵琶卻在不知不覺中散發著幽藍色星光。
而就在夏冰目不轉睛盯著大門的時候,大雄寶殿的偏門被人悄悄地推開
尖銳的倒刺在冷月的照耀下散發著森然的寒氣,一雙狠厲的雙眸慢慢靠近一無所知,背對著佛像,執拗盯著大門口的夏冰。
“嘣~”
後腦的重擊讓她感到尖銳利刃紮進後腦,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失去了呼吸,雙眼死死、驚恐的凸出,似乎不敢相信,身體驟然向後倒在冰冷的青石地上,鮮血從腦後不停的流出,潔白的衛衣在刹那被徹底染紅。
她覺得自己的靈魂正被自己的身體所驅離,慢慢的…慢慢的…飄了起來,看著兩個陌生人中的一人丟掉沾染著腦髓和鮮血的狼牙棒,然後蹲下身子開始在她的身體上到處胡亂摸索著什麼。
“找到了嗎?”
“沒有,這臭婊子也不知道把東西藏哪了?”
“她好像沒氣了…”
“死了更好,小姐說了,不能留活口,斬草要除根。”
“唉,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小妞就這麼死了,這李家少爺也忍心。”
“麻溜點,在仔細找找,小姐說了東西一定在她身上。”
“王哥,你說小姐要那東西乾什麼?不就是一破棋盤嗎?”
“小姐的事情你少打聽,但不過我聽說好像是上麵的某個大人物喜歡”叫王哥的男子神秘兮兮的指了指上麵。
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夏冰隻覺得寒冷刺骨如墜冰窖,他們說的,是李家大少浩然嗎?
怎麼會?怎麼可能!不會,一定不會,他人在a省,他不會知道他臨時決定來這裡,而且,他那麼好,他曾那麼溫柔的對她說,隻你一人,唯心鐘愛,怎麼可能?怎麼會…
“還沒收拾完嗎?”如黃鶯般清脆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卻也給她帶來了最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