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軟知青在年代和忠犬糙漢貼貼!
季節氣候影響長江水位,今年夏天長江水位下降很厲害,原來渡口乘船的平台高出水麵十多米,已經不能用的。
現有臨時的泊船點也隻是從岸上斜坡下去的一個高出水麵的黃土包。
過江的人紛紛排隊,等船上的人往土包上架過來一塊木板,踩著木板這就能上船了。
南湖鎮和燕磯都是小渡口,船也是最古樸的木船,從江這邊去江那邊得人力劃槳。
擺渡也算是個正式工作,像這一趟船上劃槳的就有六個,都是青壯年壯勞力。
可即便是如此,船抵達彼岸時,也足足花費了一小時四十分鐘。
見陸淼頻繁出神,顧瑩推推她,示意要下船了。
陸淼回過神,拿好東西跟著人群下船上岸,江邊的風很大,害怕帽子被風卷走,她小手拂過頭頂緊緊按住帽子。
“渡江的船說是四趟,其實就兩班,一班是咱們南湖的,一班是燕磯的,每天上下午各自跑一個來回。”
顧瑩走在陸淼身側,細聲解釋
“咱們過來的這一趟船,就是燕磯早上五點半去咱們那邊的返程船……以後要是獨自坐船,這個時間點可得記仔細。”
陸淼連忙點頭,顧瑩抓著她手腕,笑著真誠溫和
“看著點腳下,這裡到燕磯的鎮子還得再走一段,可不能絆倒摔傷。”
“誒!”
燕磯沿著長江一側除了本土住戶以外,所有農田土地種植的都是細糧和經濟農產品。
比如一望無際的翠綠禾苗。
比如陸續泛白的棉花地。
再比如在少有的平坦田地中,格外突出的茂密甘蔗地。
隻是恍惚掃視一眼,甚至都不用細看就能分辨出燕磯和南湖陣的差距。
後麵在所路過的村子裡,陸淼更是留意到,一路上遇到的社員雖說也有窮困的,可大部分還是那種麵色氣血充足的多,身上衣服打的補丁也相對較少。
每走過幾戶,就能聞到一股熟悉的花香。
陸淼好奇尋找,很快就注意到一旁人家的院子一枝梔子花花枝顫顫巍巍探出牆頭,正在風中搖曳晃蕩。
說實話,陸淼心情複雜,有一瞬間的怔然。
看似隻是一隻花,其中卻能凸顯很多問題。
年景特殊,這類東西彆說是出現在院子裡,就是出現在家門外五六十米的地方都容易被扣上“資本”的帽子,可為什麼這裡出現了卻沒事呢?
因為土地肥沃,種出來的糧食好,能吃飽的人多了,才有精力全心全意地搞生產,促生產。
一旦生產成功也就意味立功,立功又代表著什麼呢?
它代表著將得到社員們的擁護,生產隊和所屬大隊的重點關注和偏袒,說不定連帶公社也會開綠燈庇護。
儘管時代背景特殊,可很多時候就是這麼現實,當某個人或某些人創造出大於自身又利於他人的價值時,很多問題將不是問題。
陸淼莫名想到了她所屬的生產隊大河村和傅璟佑。
大河村的土地那麼貧瘠,社員們窮苦辛勞一整年,彆說吃飽肚子,符合質量的公糧都不一定全部達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