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淼踮起腳尖,幫著他一起解了領口扣子,興致不高的“嗯”了一聲。
傅璟佑見她不開心,伸著指尖在她眉心點了點:
“不想這件事了,嗯?”
“嗯……”
“過幾天就是淩家周歲宴的日子,給淩穗的東西買了嗎?”
知道孩子爸爸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陸淼配合笑了一下:
“買了,放心吧!”
“嗯。”
兩人窸窸窣窣的脫衣服上炕。
陸淼側身枕在傅璟佑肩窩,樹袋熊似的將手腳一起都搭去了他身上。
黑暗裡,她眼眸閃爍,就著工作上的事,不由深想了一些。
後世明確出過政策指令,夫妻一方從政,或者就業公職,隻要做到信息隔離和回避原則,配偶是允許經商的。
但現在和後世境地不同。
前些年剛打了資本派。
現如今就算是每年舉辦廣交會,都會有元老級彆的人物抵觸、持反對票。
更彆說某某某乾部的配偶去涉商。
這方麵這個時期的法律和國家政策,其實非常模糊。
就算真的做了,也不會造成什麼直觀的致命一擊。
但若傳出消息,大小麻煩也必然是少不了的。
要是有個什麼強硬的對頭,人家真想弄你,抓著這個事兒動點什麼手腳,也夠讓人喝一壺的。
是否存在問題,自證往往是最沒用的方法。
最有用的方法是,讓人挑不出問題。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句話大概是不錯的。
陸淼翻來覆去大半宿,還真想到一個能規避大部分麻煩的點子。
傅璟佑知道她心裡煩,一直默默的陪著她。
察覺她翻身有要起來的意思,傅璟佑及時將她圈回去問:
“做什麼去?”
“我要算一筆賬!要是幕前做不了,我就做幕後!”
“大晚上的,一會兒著風了,明天再說……”
“不行!”
陸淼有點惱了,嬌縱的非要下炕:
“現在算明白了,我明天就要去辦這個事!”
傅璟佑無可奈何,隻好拉了燈繩,起身披上衣服配合的給她把小炕桌搬過來。
陸淼肩頭搭著衣服,在小桌前埋頭寫畫。
傅璟佑下炕走動,給她倒了熱水放邊上。
又轉去她身後,把被子拉緊,給她下半身裹得嚴嚴實實的。
忙完這些瑣碎,他才坐上炕,繞去不會擋光的那一麵看她忙碌。
夫妻一體,隻要有一方是公職人員,那麼另一方涉商就要受到嚴格的監管。
而如果是投資彆人,這更容易與公職人員的職務隔離開,完完全全就是兩碼事了。
陸淼的想法是分攤股份。
廠子給出去,換人掛名。
她持有最大股份,對內是老板,對外是投資大股東。
到時候再做好社會公關活動,多維護宣傳一下正麵形象。
即使有人挑刺,也難以下手……
隻不過廠房小院和玫瑰一朵,已經不是最初組織創建的時候了。
它已經成立很長一段時間。
建立在這種情況下,再想區分股份價值,就要費點勁了。
收益法、市盈率法、市淨率法等,幾種計算方式,陸淼來回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