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蘭沒有理他,反而胳膊一台,順勢甩掉了歐陽柳的手,緊接著朝著山坡下跑去。
“媽的!”歐陽柳大罵一聲,他不知道她犯了什麼病,現在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但他還是跟了過去。
“喂!!你給老子停下!!”蒂蘭身後的歐陽柳不斷的邊跑邊喊。
但是蒂蘭卻沒有理會,反而在靠近村莊的那一刻,突然換上了戰甲。
那身在陽光下滑過流光的紅與金為主色,十分耀眼。
歐陽柳也無奈的換上了自己的戰甲,青和白為主色的戰甲從附著在他身上時,竟能使他的體型看上去魁梧了幾圈。在並且在他的戰甲胸前也同樣有著金龍燙印。
一把紅色的手炮從蒂蘭手中喚出,舉起手炮的手背上燙印著一串金色的六芒星,並且在六芒星周圍圍著一圈字符。
金色的燙印在與手炮連接時展現出異常的光亮,手炮的握柄開始機械般的伸展,隨後手臂的鎧甲也逐漸突出,和伸展的機械握柄開始嵌合。金色的燙印和手炮契合一體,隨後伸展的握柄也保護了蒂蘭的手掌。
不單單隻是這樣簡單。
在蒂蘭朝著自己最近的黑武士扣動手炮扳機的那一刻,淡藍色的粒子球從炮口而出,朝著黑武士的方向四散而開,形成薄薄的一層淡藍色的粒子膜,瞬間穿過了黑武士,並且如空氣般消散,那架黑武士反而停了下來,隨後整架機體癱瘓在地,就如同斷了氣的死人一樣。
相比那種依靠爆炸或者揮砍的破壞性武器,這種武器看起來反而要柔和的多了,但,柔和並不代表不致命。
隨著蒂蘭闖進村莊的那一步,一團團粒子炮從炮口接連而出,朝著不同方向的黑武士打去,受到攻擊的黑武士也逐漸停止了運行,‘死了’。
趕在蒂蘭身後的歐陽柳一邊看著毫不留情的蒂蘭,一邊收拾其他未受到攻擊的黑武士為她作掩護和保護她的後方。
蒂蘭看到一處堆著兩三具屍體上緩緩的虛弱的伸出了一隻小手,立刻朝其方向殺了過去。
“喂!”歐陽柳一刀砍掉了一個黑武士的腦袋,大喊一聲,但蒂蘭沒有停下,最終他也跟了上去。
蒂蘭停在那隻手旁,蹲下身子開始扒開將其掩埋的屍體。
“你瘋了啊!來這裡乾什麼?!”歐陽柳站在蒂蘭身後,麵朝靠過來的黑武士,他大致算了算,剩下的黑武士並不多,他一個人可以收拾掉。
“事情結束以後,你要給老子一個交代!”歐陽柳扔下一句話給蒂蘭,隨後一手握著大刀,另一手直接按下了刀柄的那顆寶石。
突然,刀柄內部開始向外筆直的延伸,契合,最後形成了一把長柄刀,延伸開來的長柄處有一條透明管,管子裡逐漸湧出散發著微光的紅液。隨後個刀身如同熔煉的鐵一樣劇烈灼燒著,但刀的外形並沒有因此而改變,甚至融化。
“老子一肚子氣沒地方撒,正好算你們倒黴!”歐陽柳舉著手中的長柄刀,超前邁出一步,緊接著一揮長刀,灼熱的刀身在接觸黑武士的金屬時,瞬間將其融化,並且切割的速度之快,鋒利程度也正好將接觸到的黑武士橫著劈成了兩半,在一架架黑武士的半邊身體中,都能清楚的看到快要熔化的斷口。
這是歐陽柳的那柄長柄刀能對抗黑武士的秘密,下一秒,歐陽柳再次揮刀,將剩下的黑武士統統砍成了兩半。
“真不爽,老子的火氣還沒消呢”歐陽柳隨口罵了一聲黑武士,這下村莊安靜了,又轉身看向蒂蘭“喂,你到底怎麼了?”說歸說,罵歸罵,真有事的時候,還是要問清楚的,這是歐陽柳一貫的作風。
蒂蘭也早已扒開了屍體,隻是當她順著那隻伸出的虛弱的小手看去時,卻呆住了,那副似曾相識的場景,又在她呆住的一刻閃過。
被掩埋在屍體下的,是一個滿臉是血的小女孩,但看樣子,小女孩臉上不僅有其他人的血,她自己可能也受傷了,蒂蘭回過神來二話不說就立刻撇開了掩埋著小女孩身上的屍體,直接將她從裡麵抱了出來。
小女孩還有微弱的呼吸,朝天空伸出的手似乎也因此而悄悄的放下了,她被血染的臉上看不清表情,但眼神裡似乎湧現出來了澄澈,仿佛看到了希望那般釋然。
在抱出來的那一秒,蒂蘭就看到了小女孩的身體上,有一個破開的小洞那是被光束穿透的證明。
“喂?”看著蒂蘭找到這麼一個小女孩,歐陽柳還是無奈的提醒她。
“我知道,可她現在,還有呼吸,我們應該嘗試其他辦法,救活她”蒂蘭立刻說道,抱著小女孩同時站了起來,朝著村外跑去。
歐陽柳默不作聲,隻是跟在她的後麵,但,蒂蘭跑了沒多遠,卻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歐陽柳跑到蒂蘭麵前,看著她懷中的小女孩,垂下的手臂,和停止的呼吸,但已經乾涸的血液卻將女孩最後的表情,顯露了出來,那是最後帶著幸福的笑容,或許是因為她看到了,有人來救她了,可她,卻無法回應救她的人了。
最後,他還是硬生生的擠出來一句“我們找個地方,埋了她吧”
“恩”蒂蘭什麼也沒說,抱著女孩,沉默著,走出了村莊。
山坡上,政治春季之時,也因此不會顯得突兀,也正是在這個季節,花兒在沒有墓碑的情況下,完全可以更好的代替,掩埋於土下死者的安息,和哀悼者的思念。
蒂蘭正對著掩埋的土墓,歐陽柳站在她的身後,沉默不語,也就是這個時候,春風帶著一絲悲傷而來,吹拂起蒂蘭的馬尾。
“她和小時候的我,算是同病相憐吧?哦不,應該說是,處境相同吧”蒂蘭輕輕說著。
歐陽柳並不清楚蒂蘭身上發生過什麼,就算是以前,大家都為了不讓對方受到傷害,很少會提及自己過去的事,所以歐陽柳在略微驚訝的同時,也在安靜的傾聽著蒂蘭後麵的話。
但蒂蘭,卻沒有說著後麵的話。
“怎麼了?”歐陽柳看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於是接著後麵問她。
“我,記不起來了”久久過去蒂蘭還是無奈的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悲傷。
“靠!你耍我呢?難得你個小要說點心裡話了,你他娘的告訴我你忘了!!”歐陽柳隨後破口大罵了起來。
聽到歐陽柳的大罵,蒂蘭臉上的悲傷也隨即消散,取而代之的就是滿臉的憤怒“我就是忘了,怎麼樣?!!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誰要記得它啊!!還有,你那嘴巴放乾淨點!!要不要用我的泡給你細細嘴巴!”
兩個人在墳墓前又開始了日常般的爭吵,可墳墓上飄曳的花,卻依舊如豔,似乎,是傳達到了,某種心意,又或是,表達著什麼。
兩個人邊吵邊鬨,離開了這裡,從此,在遇到海凜之前的這一年時間裡,兩個人在四處尋找其他人消息的同時,也為了生存做過很多事情。
當然他們也不會去做那些違背了他們原則的事,隻是,這一年的時間裡,他們所做的事情,和黑淵有關的戰鬥之類的,很少很少,除了搜集他們所需要的消息,所需要解決的事情以外,基本上他們都過著類似於普通人的生活,直到,一些人找到了他們,也將他們,再次帶到了海凜的身邊,將他們半普通的生活,又徹底,拉回了這個世界的舞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