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早就被取締的,一直在被打擊,但總是打之不儘,不斷死灰複燃的邪教組織,讓帝國上層很多人頭疼不已。
此刻,正是北宸星那邊淩晨一點的時候。
霍禦燊照例還沒睡覺。
當他的量子光腦提示音響起的時候,他過了一會兒才瞥了一眼。
結果就這一眼,讓他霍然站起來,直接給孟光輝發了視頻通話申請。
孟光輝正好在布置任務,他要親自帶人去木蘭城第一高中,見一見虞忘憂。
當然,他不會以自己的真實身份過去,而是會戴上人臉頭套,用木蘭城懲戒署懲戒官的身份,跟同事一起去。
霍禦燊的視頻通話發過來,孟光輝忙點了通過。
“霍帥,您又加班啊?”
霍禦燊不理他的廢話,冷著臉說“怎麼回事?木蘭城怎麼又有了護道者和聖女?消息可靠嗎?”
孟光輝連忙長話短說,道“這是今天剛剛得到的消息,木蘭城第一高中發生了精神病槍手入校屠殺的案子。夏初見當時在場,給我發了這個消息。她說,那個精神病槍手自稱是判官組織的護道者,他聲稱這個學校的一個學生虞忘憂,是他們組織的聖女。——我正要去核實。”
霍禦燊聽了十分無語,冷聲說“……一個精神病的話,夏初見當真了?”
孟光輝這時倒說了句公道話“當不當真不知道,但是她作為特安局工作人員,向上級及時彙報這些重要信息,是應該的。”
霍禦燊神情緩和了一點,說“你說得有理,那就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保持聯係,及時通知我。”
“是,首長。”孟光輝連忙立正敬禮。
霍禦燊關了視頻通話,沉默了一會兒,打開特安局的信息收集係統。
他今天一天都在看各方有關大清洗的工作報告彙總,對星網上的內容沒怎麼關注。
這一看,就看見了夏初見那個颯爆天的動圖。
當然是被特安局屏蔽之後,由特安局收錄在數據資料庫裡。
星網上是看不見的。
霍禦燊沉吟半晌,查了一下自己未來十天的工作日程表。
明天跟在皇帝身邊接見外國使臣,他不得不到場。
但可以在明天晚上國宴結束之後,乘坐自己可以空間躍遷的戰機,親自去一趟歸遠星。
萬一,那個精神病槍手說的是真的,那可能是判官組織內部最近十年內,最大一次泄密。
霍禦燊又從數據庫裡調出虞忘憂的資料看了看。
從她的成長經曆來看,一切都很正常,一直在風海市。
今年年初,舉家搬遷到木蘭城,她也轉學到木蘭城。
而且,她是整個歸遠星,這一屆的高中畢業考試第一名。
再看她在木蘭城的家庭住址……
霍禦燊的眼眸眯了眯。
這個地址,看起來好眼熟。
霍禦燊隻做了個簡單搜索,就在數據庫裡調出了夏初見的家庭住址。
這倆住址,明顯是在同一棟樓的同一個樓層。
是鄰居啊……
這樣的人,會是判官組織的聖女嗎?
霍禦燊這一陣因為清洗皇帝身邊護衛的事,對判官組織查得比較多。
說實話,根據他對判官組織的了解,虞忘憂這種身份,不像是判官組織看得上的聖女,或者聖女備選。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
……
在木蘭城第一高中的高三學生繼續下午的模擬考試時,孟光輝戴著一個人臉頭套,和幾個下屬一起,用了木蘭城懲戒署的身份,來到這個學校。
結果發現,虞忘憂根本不在學校考試,而是中午就回家了。
孟光輝又馬不停蹄來到虞忘憂家。
當他看見那個略為眼熟的地址,嘴角不由抽了抽。
這不是夏初見家所在的古舊大樓嗎?
原來虞忘憂也住這裡?
他帶著兩個人進了電梯,直接來到頂層摁響門鈴。
他等了足足五分鐘,才有人來開門。
開門的人是虞忘憂的母親虞太太。
她狐疑看著門口三個男人,警惕地問“你們是誰?來這裡乾什麼?”
孟光輝一臉沉重地說“請問這裡是虞忘憂同學的家嗎?我是木蘭城懲戒署的懲戒官,專門來找虞同學,調查一下今天的槍擊案。”
虞太太看也不看孟光輝遞過來的名片,怒氣衝衝地說“找我們忘憂乾嘛?!她是受害者!你們不是也相信了那個精神病的話吧?!那種人的話也能信?!”
“還有,那精神病殺人的時候,你們懲戒署不去!等那人被殺了,你們才姍姍來遲!來遲了就不說了,還要找受害者問話?!——憑什麼啊!二次傷害?嫌她沒被打死嗎?!”
孟光輝尷尬無比。
他都不知道懲戒署的名聲這麼差,早知道就不借用懲戒署的身份了。
但是他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發的,依然堅持說“今天木蘭城第一高中的槍擊案,虞同學不幸卷入其中,我們也很抱歉。但是那個槍手殺了那麼多學生,死前說是要找虞同學,所以我們必須要調查一下,隻是例行問話,請您不要過度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