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際重著山海經!
被夏初見單拎出來懟,這女記者更驚慌了。
她恰好真的姓卓,雖然跟卓王英不是一個父母,但是她的父親,跟卓克毅,也就是那位子爵大人,是隔房堂兄弟。
她家跟卓家襲爵的那一房之間,親戚關係已經有點遠了,但都是卓氏,根據北宸帝國的襲爵法,五代以內是親戚的話,都算貴族階層。
她也是貴族階層。
當然不甘心卓家因為這點事就被奪爵。
誰願意從高高在上的貴族,成為低賤的平民呢?
所以她們卓家還有貴族封號的所有人,最近都一直在想辦法怎麼翻盤。
這一次軍方上級機構還沒派人來調查,下麵這些管理鬆散的軍方媒體卻第一時間出動,就是有人還在垂死掙紮。
企圖從夏初見她們這邊打開突破口。
夏初見看著這名神情大變的女記者,冷冰冰地說“你是想從我們這裡打開突破口,隻要證明我們有問題,是不是就能證明卓副總教官沒問題?”
“你可真是想岔了。不管我們有沒有問題,卓副總教官都罪不可赦!”
夏初見很清楚,熱搜上都說了,是皇帝陛下的旨意,軍方如果要反對,早就反對了,還能等到現在?
宗若安身邊的人這時也發現有不對勁的人混進來了,急忙上前,一邊一個,握住了那女記者的胳膊,要將她趕出去。
夏初見還在說話“查查她所在的媒體,說不定有新發現呢!”
那女記者這時才慌亂地說“是我自己要過來的!跟彆人無關!”
夏初見已經不理她了。
宗若安適時出來打圓場,說“你們看,這就是我要改變的現狀。我們需要更透明的決策機製,和更公平的社會環境。我是宗若安,如果我當選元老院議員,我會將這個原則貫徹到底。”
就在宗若安侃侃而談的時候,權與訓和權采薇也在外麵的敞篷車上,收看不遠處獨棟彆墅裡的實況轉播。
權采薇嘖嘖說“宗少真是很適合元老院議員的工作。——不會做實事,但是口號叫得震天響。”
權與訓悠悠地說“若安跟那些屍位素餐、口不對心的議員還是不一樣。他是真信這些。”
“那他能改變嗎?能讓自己跟彆的階層平起平坐嗎?”權采薇嗤笑。
權與訓也笑,說“當然,他要自己跟皇族平起平坐呢……”
“皇帝陛下是他親舅舅呢,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
“那他那種平等,是對上,對下呢?”
權與訓不說話了。
權采薇也就明白了。
而在宗若安又發表了一番演說之後,又有幾個記者記起了自己的采訪任務,開始追問那四個戴著黑色大口罩的女飛行員。
在她們看來,站在最左邊那個身材最高的女飛行員,可真上鏡!
她們帶的攝像師忍不住給她拍了一張又一張照片,各個角度的。
很快,他們不滿足拍她戴著軍帽和口罩的樣子,都在喊話“夏少尉是吧?能不能把口罩摘下來,給我們拍幾張照片?”
夏初見一律當沒聽見。
她都在後悔,沒有在口罩下麵,再戴一個人臉頭套。
那位北宸皇家電視台軍事欄目的米主播,這時也把注意力轉向了夏初見。
她很有風度地問“夏少尉,聽說你在基地訓練的時候,槍法很準。看你的年紀,才剛滿十八歲,你是怎麼練習槍法的?”
這個問題的用意,夏初見秒懂。
這是要給宗若安抬轎子造勢啊……
她也樂得花花轎子人人抬,立刻說“這多虧了宗氏,是他們給了我無私的幫助,槍支彈藥給我練習。我很小的時候就展露了槍械方麵的天賦,得到宗氏的注意,也進入了他們的資助名單。”
“我很感謝宗氏的幫助,他們施恩不望報,隻為了給國家培養更多的棟梁之材。我隻要報效國家,就是報答了宗氏。這樣的貴族,才是我們的楷模。”
然後她轉向有點驚訝的宗若安,朝他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說“謝謝您,宗若安先生!我以後一定好好從軍,多立戰功,為宗氏爭光,也讓宗若安先生以我為榮!”
夏初見心想,我都把你們宗氏架這麼高了,不會再讓我付出彆的代價了吧?
她這番話,重點就是“施恩不望報”五個字。
如果宗氏敢“挾恩以報”,她就把這次采訪甩他們一臉!
反正宗若安心知肚明,就是借個名頭而已,還想給坐實了不成?
想到這裡,夏初見又覺得應該找權采薇要這裡的監控。
這都是她握在手裡的把柄。
那米主播有點尷尬,但還是飛快地用言辭掩飾過去,說“夏少尉真是快人快語。對,我們宗少就是這樣一個施恩不望報的人,有這樣的人做議員,可想而知,對我們的國家,對元老院,都有莫大好處!”
夏初見連忙點頭“您說得對!我支持宗若安先生!請大家投宗若安先生一票!這樣的議員,可遇不可求!”
說句好話的事兒,夏初見可不會吝嗇。
隻要不讓她真金白銀拿東西出來感謝宗氏“多年資助”,她是什麼好話都不要錢一樣往外潑!
宗若安的團隊可高興壞了!
他們真沒想到,這夏少尉可太上路了!
比宗氏自己安排的托兒都要給力!
於是,采訪的話題,不知不覺,又被夏初見拉回到宗若安競選上麵。
至於她們這四人到底是怎麼用十二小時飛越小行星帶的,再也沒人能提。
不是不想提,關鍵是,不管怎麼提,夏初見都滑不溜手,總是能給歪到宗若安競選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