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閃婚寵妻有毒!
蔣文文抱著紀熙然吃驚地站在客廳的門口處,看到謝琴還跌在地上,她立刻放下紀熙然去將謝琴攙起來,“這是怎麼了?”
謝琴不悅地甩開她,紀城則罵了聲瘋子,陸非夏立刻朝他瞪過去,嚇得紀城則往後縮。
客廳滿室狼藉,明顯是乾了一場大架,陸非夏滿眼血絲,盯著謝琴母子口齒冷厲“往後要是再讓我聽到誰罵我老公,我見一個打一個,見一對打一雙!”
她氣勢洶洶,像個殺伐淩厲的女戰士,勇而無畏地保護她的愛人。
紀刑年撐著身體從座位上站起來,年輕的男人麵上並無多少表情,他慢慢走到陸非夏身邊,握住她的手,沉默地將她帶走。
外麵的天空黑雲重重,紀刑年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他的腿還沒有全好,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速度並不快,陸非夏半個字都不敢說,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後。
空氣是燥熱的,沉悶地令人心慌,她的手很涼,唯有他手掌上的溫度一點一點地度過來,她嬌小的身影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再不見剛剛的霸氣逼人。
紀刑年,紀刑年,她的紀刑年。
她那麼深愛的,視為高高的在上的誰也沒有資格侵犯的人,卻被那個人渣如此謾罵,陸非夏的眼淚像壞掉的水龍頭般不停地溢出來,順著臉頰滑下,滴到他們相握的手上。
手背上傳來灼燒般的溫度,紀刑年的腳步刹時頓住,身體僵硬地立在原地。
陸非夏嚎啕大哭,她用力地抱住紀刑年的腰,側臉貼在他的後背,眼淚很快染濕了他雪白的襯衫,侵染到他的皮膚裡。
“陸非夏,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不知道多久過去,她迷迷糊糊地聽到紀刑年壓抑的聲音,就像一把利劍刺入她的心臟,讓她更是痛徹心扉。
“你有錢有權,有才有貌,有什麼值得可憐的?”陸非夏嗓音哽咽,“這個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數不勝數,比起那些連吃穿都要愁的人,你簡直活在天堂裡,我為什麼要可憐你?”
紀刑年沉默不語。
陸非夏將眼淚一股腦地往他身上蹭,嘶啞著嗓音說“可是我心疼,紀刑年,我真的好心疼,沒有人可以那麼罵你,這個世界上誰也不可以。”
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不能被任何人辱罵。
原來是這樣,紀刑年沉痛地閉了閉眼睛,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懷疑,或許他錯了,他不應該把陸非夏拉進紀家這個巨大的漩渦裡。
她單純無害,不應該被他帶進這個汙濁的現實,承認她不應該承受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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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非夏後腰上的傷口滲出了血絲,這是紀刑年上車後就發現的,醫護人員已經在景灣彆墅外等他們,他們一到彆墅,醫生立刻就給陸非夏處理傷口。
“注意不能再做劇烈運動,否則會留疤的。”醫生提醒道。
陸非夏點頭,這次純屬意外,她當時是被氣瘋了,哪裡想到身上還有傷,她隻後悔最後拿到手上的那隻花瓶沒有砸到紀城則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