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懷遠俞晴雪鴻運天驕!
這人就是沈知曉,沈錚市長的兒子。
他聽常鳴提起過,沈知曉一直從事基建行業,肯定涉獵修路這一塊,如果沈知曉出頭,他熟門熟路,準好辦事。
張國瑞是經過深思熟慮提出的想法和意見,厲元朗和在座其他黨委委員都不住頜首讚同。很顯然,困難就擺在眼前,修路需要資金,關鍵這錢從哪裡來,怎麼籌集,是個大難題。
誰知,厲元朗一言不發,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眼神看向窗外,難道他的思想在溜號?
張國瑞善意的輕咳一聲,意思提醒厲元朗。
而老煙槍袁春秋自從走進會場後,就發現了和以往的與眾不同,桌子上沒有煙灰缸。
他立刻想起來厲元朗當鄉長參加的第一次黨委會,厲元朗主動不抽煙,若不是馬勝然故意破壞,興許這條禁煙令就會付諸實施了。
現今,他看到全場沒有一個人抽煙,就連厲元朗也沒有,就心裡明鏡了,厲元朗時代,開會禁煙。
關鍵是袁春秋是個大煙鬼,一分鐘鼻子裡不冒煙他就渾身不自在,屁股底下就跟長了痔瘡似的,動來動去,一刻也坐不消停。
實在憋不住了,袁春秋就把煙叼在嘴上,打開打火機正要點燃。厲元朗眼望窗外,卻忽然回過頭來笑著對袁春秋說“老袁,先忍著點一會再抽,開會嘛,還是不抽為好。”
隨即,厲元朗又看向左下麵的張國瑞,輕輕一抬手“張副書記,你剛才談完了修路,請接著往下說。”
張國瑞清了清嗓子,手裡拿著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至於農業社這一塊,我想解釋一下。它不同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它的全稱是農民專業合作社,是新時代的新產物,名字不同,意義也不同。”
張國瑞將筆記本翻到下一頁,掃了掃上麵的文字,繼續說道“農民專業合作社是以農村家庭承包經營為基礎,通過農產品的銷售、加工、運輸、貯藏以及與農業生產經營有關的技術、信息等服務來實現成員互助目的的組織,從成立開始就具有經濟互助性。擁有一定組織架構,成員享有一定權利,同時負有一定責任。我想說的是,我們鄉的農民,包括大多數農村乾部,思想還停留在老套的觀念裡,認為這個農業社和之前一樣,擔心走回頭路,又回到那個出工不出力的大鍋飯年代,這個想法是錯誤的。我作為主管政治思想的副書記,農業社的這攤我負責,先將村乾部組織起來學習,隻有他們學明白想通了,才能傳達給村民,才會讓大家讓下包袱積極參與進來。至於招商引資這一塊,我沒有發言權。”
張國瑞率先表態,這是開會之前,他和厲元朗協商好的,主動承攬下農業社推廣這一項,隻不過通過開會公布出來而已。
相反的,坐在張國瑞對麵的孫奇,卻被逼得臉色通紅。擺明了,他是常務副鄉長,分工時,交通和招商引資這兩攤都由他負責。
其實對於厲元朗當選水明鄉黨委書記,孫奇是有看法的。原因無他,誰當都行,他最不希望是厲元朗。
被林木派到這裡來,孫奇就有鍍金的意願,尋思等到馬勝然光榮退休之後,自己在爭取黨委書記一職,級彆上提半格,成為鄉鎮一把手,那得多風光。
馬勝然省裡有後台這件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和勢單力薄的厲元朗比起來,他當然選擇馬勝然,所以一到水明鄉就任,在馬勝然遞來橄欖枝那一刻,孫奇就毫不猶豫投入馬勝然的陣營裡,成為四人麻將小組的新成員。
萬萬想不到,馬勝然竟說倒就倒,警方以雷霆手段出擊,先抓了馬勝然身邊的人包括他兒子馬唐,最後是馬勝然。
不是說他省裡有大人物給撐腰麼,怎麼卻沒人替他說話?
事後,他去找林木彙報時,才得知,馬勝然所說的那個大人物的確夠大,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陸榮夫。
可是,馬勝然和陸榮夫根本搭不上邊,隻不過馬勝然的姐姐是陸榮夫家的保姆而已。
馬勝然純粹是拉大旗作虎皮,活該他出事。
不過,馬勝然倒台,孫奇的思想也忍不住活絡起來,黨委書記的空位子給了他有更進一步的想法,當初林木也答應過他,這次下來鍍金,是給他仕途上增添基層經驗,將來是要提級的,何不趁此機會往上爬一爬呢。
但是,他的小心思立刻被林木無情地否決了“你想都不要想,我讓你去水明鄉是要乾出一番成績的。你倒好,去了就和馬勝然混在一起,沒有被馬勝然牽扯進去就算萬幸了,還想要競爭黨委書記,簡直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