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醉酒男子在這裡鬨事打砸東西,並且和保安發生衝突,最後被保安製止給關了起來。
“人關在什麼地方?”陳警官預感到事情嚴重性,不得不重視起來,直接逼問女經理。
“在、在樓上保安室。”女經理終於吐露出真話。
“帶我們去保安室。”陳警官毫不猶豫的讓女經理頭前引路,幾個人坐電梯直接到了六樓。
這裡是辦公區,保安室就設在六樓樓梯口的拐角處。房間很大分裡外兩間。幾個人進來時。四名保安躺在椅子和桌子上,打著呼嚕睡的正香。
聽到門響,四名保安先後被驚醒,全部規規矩矩的站起來。看起來是他們中的一個頭兒,不解的詢問女經理“這是……”
“那三個人關在哪兒?”女經理直來直去,她的地位要比保安們高許多,說話自然不用客氣。
保安頭忙說“裴總有指示,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見那幾個人。”
“我就是奉裴總的命令,快點辦。”女經理催促道。
“我需要向裴總打電話證實一下。”得到女經理同意後,保安頭當即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說了情況。得到對方指示後,這才開門走進裡間屋。
原來裡麵還有幾個房間,用鐵柵欄門分割開來,正好通過柵欄門可以看到小房間裡麵的情形。穀闖和他的保鏢以及穀翰被關在一起。穀闖穀翰擠在單人床上,那倆保鏢坐在冰涼的地麵上,靠牆壁都在閉眼睛睡覺。
隔壁屋的隻關了王鬆一個人,他側身橫臥,頭枕著胳膊,眼鏡擱在旁邊,同樣發出輕微鼾聲,睡得香甜。
厲元朗無奈直搖頭,這幾個人的心可真大,家裡人為他們操碎了心,他們還有心情睡大覺,服了他們了。
不過厲元朗也發現,這幾個人當中,有的臉上有傷痕,有的衣服被撕扯出口子,就連王鬆放在一邊的眼鏡,也少個鏡片。
他判斷這幾個人一定是不同程度遭到毆打,至少吃過苦頭,不禁眉頭緊皺。怪不得一開始不承認扣人,原來是擔心被外人看到他們采取過暴力手段。
厲元朗非常生氣,質問那個保安頭“你們對他們幾個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個個臉上都有傷!”
“這個嘛……”保安已經從女經理那裡知道厲元朗的身份,不過就是這幾個人的家屬而已,也沒放在心上,隨口敷衍道“他們打砸了包房,我們正常製止,那兩個人耍酒瘋就和我們發生了肢體衝突,推推搡搡中難免有誤傷,抹點跌打藥水就沒事了。關鍵是他們砸東西在先,還不賠償比誰都橫,真拿我們紫水晶不當回事兒,以為是我們可以隨便欺負的,那是找錯了門。”
陳警官插話說“他們砸東西是他們的不對,可你們也有防衛過當的行為,不管怎麼說,你們隻是保安,沒有行使扣人的權利。”
表麵上看陳警官是在訓斥保安頭,實際上是在和稀泥。他已經給這起衝突定了性,輕描淡寫保安粗魯對待穀闖他們幾個人的行為,強調他們防衛過當,那麼也就是說,穀闖他們這頓罪是白遭了,厲元朗當然不答應,就跟陳警官掰扯起來。
他們激烈的交談聲把關在裡麵的穀闖、穀翰等人吵醒,一見厲元朗和水婷月,穀翰頓時來了精神頭,衝到鐵柵欄跟前,伸出胳膊招呼著厲元朗“哎,你怎麼才來?就你們兩個,家裡其他人呢?”
“閉嘴!”厲元朗沒好氣的瞪了穀翰一眼,他繃緊著臉,怒氣衝衝的樣子還真把穀翰嚇得渾身一激靈,乾張著嘴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穀闖走過來一拽穀翰,示意他彆說話,而後隔空對厲元朗說道“妹夫你來得正好,這位警官,我舉報,他們對我們濫用私刑,你看,我胳膊上手腕上有傷痕,就是被他們給打的。”
說著話,穀闖一拉衣服袖子,露出手腕手臂上青紫的傷痕,展示給陳警官和厲元朗他們看,表示他沒有撒謊。
厲元朗同樣相信,穀闖所說句句是真。擺明了,每個人臉上都有傷,這點對方想要遮掩是遮不過去的。
保安頭在事實麵前無話可說,鼓著嘴半天,愣是一個字蹦不出來。倒是女經理從中調和說“這位先生,你們親戚無端鬨事,還挑釁保安,惹急了出現點小摩擦都是大家一時氣盛,我剛剛得到裴總的指示,這樣吧,我們雙方各讓一步,不用賠一百萬了,一口價八十萬,人你立刻領走,差的那二十萬,就當給他們幾個買營養品補一補了。”
這時候,陳警官的手機響了,他躲在一邊接了個電話,點頭答應幾聲,而後回到眾人身邊,突然語氣一變,對厲元朗說“我看經理提的這個和解方案很合理,我勸你還是答應吧,免得夜長夢多。”
“不可能!”不等厲元朗表態,裡麵的穀闖直接一揮手,毫不猶豫的直接否決掉,眼看著氣氛陡然又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