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金維昂也在東河省,省城允陽市藺下區區長。提起藺下區,厲元朗立刻想到一個人,梁麗,朗英軒的兒媳婦,藺下區副區長。
因為允陽屬於副省級省會城市,市委書記和市長都高配副省級,以此延續,相應的各部門領導也都提上半格。
各區縣一二把手也比普通地級市高半級,藺下區的區委書記和區長都是副廳。所以,金維昂和他哥哥一樣的級彆,他有年齡優勢,上升的空間更加廣闊。
他和金維昂不熟悉,見麵握手隻是禮節性的,沒有深入接觸,點到為止而已。
本以為,厲元朗是作為金家僅有的客人,殊不知,在酒宴進行過程中,又來了一個人。他叫魯為先,人長得胖乎乎的,一雙月牙型的小眼睛,就是正常表情,看著也像笑眯眯的樣子。說他是笑麵虎的長相,一點不為過。
魯為先四十多歲,他曾是金佑柏的秘書,現任東河省新河市常務副市長。看得出來,魯為先是金家常客,跟誰都熟悉,還和金可凝半開玩笑,說她越長越漂亮了。
新河市是東河省經濟比較落後的地級市,位於東河省最北端,地下蘊含豐富的煤炭資源,曾經是全省煤炭強市,經濟總量始終排在全省前三位。
隻是前些年的過度開采,導致資源枯竭,再加上國家宏觀調控,強調低碳環保節能項目,大環境下,煤礦整體日子都不好過。
缺少煤炭支撐,政府部門又沒有及時轉型,沒有為城市尋找出一條適合當地發展的低消耗、低排放、高效率,和諧有序的新型發展新模式,導致新河市從神壇迅速跌落下來,由原來的名列前茅到今天的一敗塗地,始終徘徊在全省最後幾位。
這頓酒宴,厲元朗自然吃得很累,放不開,象征性的喝了點酒,儘量保持清醒頭腦,生怕說錯一句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酒宴散後,厲元朗和眾人揮手告彆,金老爺子再三叮囑他,一定要想著舊地村的發展,他會持續關注。說白了,舊地村可是他們金家皇族的龍興之地,風水上是龍脈,龍脈的好壞,可是事關他們子村後代能否興旺的風向標,不可小視。
這次回去,自然不是金可凝開車送厲元朗,改成由金家司機將他送回到穀老爺子家的大宅院。估計她對厲元朗心存隔膜,不管有意無意,畢竟被這個男人摸過純潔的地方,見到厲元朗,難免心裡不舒服。
厲元朗又在京城住了一夜,坐第二天一大早的飛機,先飛到廣南,之後開車返回甘平縣。
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養老院看望老爸。老爸厲以昭精神狀態不錯,紅光滿麵,厲元朗就將他在京城的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老爸。
厲以昭聽得認真,沒有嗚哩哇啦的插一句話,厲元朗自顧自說,講到有意思的事情,比如穀老爺子喜歡看官場小說,還有他提議讓穀闖穀翰哥倆動手打紫水晶的保安,眉飛色舞,十分陶醉。
以為老爸全都聽進去了,忽然聽到一陣呼嚕聲,好麼,他講得口乾舌燥,老爸卻安靜的睡著了。整半天,他成了自言自語,老爸卻索然無味,完全把他的話當成催眠曲了,這個聽眾實在不合格。
照顧老爸回房間休息午睡,厲元朗便聯係季天侯。金勝最近很忙,聽說去省城允陽周宇的正道地產,商談何時開工事宜,沒在家。
哥倆又坐在農家院,燙了一壺老酒,四個下酒小菜。厲元朗將他在京城的經曆,和季天侯做了徹底交代。
聞聽厲元朗和水婷月已經訂婚,季天侯馬上端起酒杯祝賀厲元朗即將脫單,哥倆連乾三個。
季天侯在古銅鎮和邵萬友合作的非常愉快,二人關係也比之前密切。鎮裡的事情倆人都是商量著來,有時候遇到不同見解,想和都各讓半步,最大化達到雙方意見統一,步調一致。
和當初在水明鄉相比,季天侯說,這才是他想要的工作環境,才能完全發揮他的潛能,乾工作更有勁頭了。
這頓酒從下午一直喝到晚上,彼此是關係最好的哥們,喝酒敞開量,最後喝得酩酊大醉,怎麼被人送回家的都記不清了。
一夜無話,初七早上。厲元朗駕車返回到水明鄉。
上班之後,為了落實年前製定好的計劃,厲元朗組織全體鄉乾部接連開了好多次會議。在會上,對於每一個計劃,他都做到親自跟進和過問,並把權力下放到每一個鄉黨委委員身上,大家各司其職,他居中指揮調度。
轉眼春暖花開,沈知曉帶著他的施工隊伍來到水明鄉。同時,鄭海鑫也前來考察她的傷人草種植基地的選址情況。
同一天,由董一萬帶隊,縣長金勝陪同,又去海浪村實地考察旅遊前景。
可以說,從三月份開始,厲元朗和他的水明鄉進入到空前的忙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