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厲元朗在戴鼎縣經曆過許多事情,話題離不開的也是戴鼎縣。
他不可能什麼都告訴老婆,主要是怕引起她的擔心。
全是挑著簡單輕鬆的事情講給她聽,碰到有趣的事情,水婷月不時跟著小聲笑起來。
穀老爺子暫時脫離危險,大家懸著的心也跟著放鬆,不像一開始那樣氣氛凝重了。
厲元朗握著老婆軟軟的手,和她傾訴著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覺,水婷月歪著身子,頭慢慢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說話了,就這麼直挺挺坐著,任由老婆安靜的閉上雙眼。
女人最需要的是男人的肩膀,是依靠也是指望。
因為男人是家庭的頂梁柱,是女人在脆弱時候的支撐。
都說男人的臂彎是女人的避風港灣,其實男人的肩膀恰如航道上的燈塔。
如果沒有了燈塔的指引,女人就找不到想去停泊的港灣,就會迷路,就會在心裡犯嘀咕。
同樣,男人的肩,女人的淚,其實夫妻都挺累。
男人也有脆弱,也有需要被女人體貼照顧的時候。
這種體貼不是日常的端茶倒水,洗衣做飯。
很多時候,男人疲憊的心也需要一個靠山,希望自己也能靠在心愛女人的肩上,哪怕隻是歇一會兒,放鬆一下身心,這就足夠了。
所以說,這一點男女是相互的。
就好比此時的厲元朗,把頭略微偏一下,輕輕壓在水婷月的頭發上麵,嗅聞著發絲中的芳香,沁人心脾,舒服極了。
如果此刻拍上一張照片,絕對是一副精美作品。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依靠”。
漸漸地,他倆都不說話,手抓著對方的手,十指緊扣在一起,默默看向監護室裡。
世界仿佛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沒有一丁點聲音。
隻不過這種場景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厲元朗的手機鈴聲打斷。
水婷月趕緊坐起來,還整理一下頭發。
厲元朗接聽後,便說“小妹,你來了,在哪裡?樓下,好的,我去接你。”
掛斷手機,厲元朗對水婷月交代著“卿柔來了,我去接她。”
“嗯。”水婷月點著頭。
葉卿柔手捧一大束鮮花,正在下麵等著,身旁站著王鬆,同樣也捧了一束花。
他們是被警衛阻攔,自然沒敢硬闖。
二人從小都是在高級家庭長大,深知警衛不是好惹的。
“哥,穀爺爺怎麼樣了?”在通往重症監護室的路上,葉卿柔關心問起來。
厲元朗便把穀老爺子的情況簡單做了介紹,王鬆趁機插言道“爺爺也讓我問候穀爺爺一聲,他一知道消息,更不願意說話了。在屋子裡一坐就是一整天,都不去外麵呼吸新鮮空氣了。”
王鬆爺爺外號“王老蔫”,性格使然,本身就不愛說話,聽到老戰友身體欠佳,就用這種方式表達心情。
二人見過嫂子水婷月,又往裡麵看了看,算是儘到一份心意。
之後,葉卿柔和嫂子小聲交談,王鬆則和厲元朗在另一邊閒聊著。
“王書記在沈城市乾著還順手吧?”
王銘宏已經高升,擔任沈城市委書記,並且正式入局。
王家正是如日中天,最為關鍵的是,王鬆爺爺身體非常好,沒啥大毛病,除了不愛說話之外。
誰知道,王鬆卻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擔憂的神色。
“怎麼,王書記遇到麻煩了?”
王鬆深深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麻煩還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