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懷遠俞晴雪鴻運天驕!
水慶章聽完厲元朗打電話的目的,許久未說話。
但是聽得出來,水慶章在運氣。
“爸,這件事我知道難辦,我是真沒有辦法了才求的您。您也知道,天侯是我和婷月的大學同學,我倆又是好哥們,這次真要是被降到四級主任科員,他這輩子的所有努力就全白費了。”
“哼!”水慶章冷哼一聲,“那也是他活該!我讓他去戴鼎縣幫助你,忙沒幫上,自己反倒出了事,這種人留他何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因為我插手戴鼎縣的人事問題,宮乾安已經對我有了意見,現在你又讓我為季天侯說話,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難道說雲水市委是我水慶章開的不成,想乾嘛就乾嘛!”
“元朗,沒想到你在政治上這麼不成熟,三十幾歲的人了,還意氣用事,我對你非常失望。”
“現如今的政治環境有多複雜有多嚴厲?自媒體時代,什麼事都有可能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出頭保季天侯,你讓其他被處理的人怎麼看?死者家屬怎麼想?一旦惹出眾怒,誰都不好收場。”
“季天侯的事情,我勸你不要再插手了,順其自然,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誰叫他季天侯管不住自己的嘴,什麼人都敢交,什麼酒都敢喝,他自食惡果,怨不得彆人。”
水慶章連珠炮似的訓斥,雖然手機信號遠隔幾百裡,厲元朗這張老臉還是紅一陣白一陣,十分不自在。
不過,水慶章的話,仔細回想起來,的確有道理。
厲元朗也是因為心急想幫朋友,從而忽視了這些重要問題。
看來,老嶽父這條路是走不通了,死胡同。
厲元朗真不甘心,眼看著好朋友出了事,他卻無能為力,不由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痛苦的閉上雙眼。
晚上,厲元朗沒心思吃飯,把自己關在招待所的房間裡,躺在床上直抽悶煙。
原本空著的煙灰缸,煙頭很快堆成一座小山。
滴鈴鈴!
手機再一次響起,厲元朗騰地坐起來,以為是白晴的救命電話,沒想到卻是老婆水婷月打來的。
“我聽咱爸聊起天侯的事情,老公,你要理解咱爸的苦衷,不要怪他。”
厲元朗歎息著,“我沒怪他,他說的有道理,是我沒想周到,隻顧著幫天侯了,政治敏銳度降低,是我的錯。”
“你不會找白晴姐麼!”水婷月出著主意。
“找了,白晴手機打不通,我這才找的咱爸。”
咦!
水婷月靈機一動,提醒說“你不是之前因為常書記的事情,讓葉文琪和白晴聯係過嗎?你問問葉文琪,或許她有彆的渠道能找到白晴呢。”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厲元朗咋就把這茬給忘了。
掛了老婆手機,他乾脆噔噔出去敲響了常鳴的房間門。
偏巧,常鳴開門時拿著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葉文琪的畫麵,他跟老婆視頻通話呢。
厲元朗也不客氣,管常鳴要來手機,向葉文琪詢問是否得知白晴的其他聯係方式,他要馬上找到白晴,十萬火急。
可能是已經成為人婦的原因吧,葉文琪曾經的混不吝性格收斂不少,也不再一口一個的“姐”掛在嘴邊了。
她告訴厲元朗,“你找不到白晴的,她去的地方沒有信號。”
沒信號?
難道說白晴是去了哪個深山老林?
葉文琪一撇嘴,“我說的沒信號是手機不允許有信號。”
厲元朗更懵了,葉文琪越解釋他越不明白,不少地方都建有移動網絡基站,除非壞了,怎會有乾預手機信號這一說。
忽然之間,厲元朗想通了。
“文琪,你是說白晴在的地方,屏蔽手機信號是嗎?”
“對,就是你的那玩意。”
厲元朗驚呆,什麼地方屏蔽手機信號,隻有是……
怪不得白晴都不買宮乾安的賬,怪不得她手眼通天,怪不得她身邊有小青小蘭這兩個世外高手,怪不得她用的手機沒見過,抽的煙市麵上沒有。
一切的一切,都在預示白晴,金鱗豈是池中之物!
原來人家有比他,甚至京城四家還要厲害且無比的強大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