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懷遠俞晴雪鴻運天驕!
就這麼糊裡糊塗的走,厲元朗當然不願意。
他要問明白,智乾到底知道什麼。
不等他問,智乾卻說“世間萬物皆有定數,就像每個人都沒有決定自己的出生時辰一樣。”
“有些事,即使你提前知道,也阻止不了它的發生,我告訴你了也沒用。”
“你要是不甘心,就讓道明陪你在寺裡轉悠轉悠散散心吧。厲施主,不送。”
智乾說完逐客令,閉上雙眼,再次進入打坐狀態,不再言語。
厲元朗實實在在受了一個軟釘子,他知道出家人的性格,說到做到,待在這裡純屬自找尷尬。
起身朝著智乾頷首打了個招呼,轉身出來。
厲元朗心裡還有未解困惑,智乾把他叫進來,就為了說那些話嗎?
仔細想來,這些話說了等於沒說。
一股失望之意襲上心頭,厲元朗站在門口,那個叫道明的和尚走過來,說“厲施主,奉大師之名,請允許我帶你參觀一下本寺。”
這會兒,王中秋也從廂房裡出來,他環顧四周,仍舊露出一副狐疑神色。
看著道明的誠意,厲元朗不好拒絕。
帶著滿腹疑問,在道明和尚的帶領下,從後院轉到前院,聽著道明滔滔不絕介紹起龍山寺的情況。
道明說,龍山寺始建於一百多年前,當時寺廟規模沒有這麼大,也沒這麼好,十分的破敗。
這些年來,在當地政府和香客們的支持下,龍山寺才得以重新修建。
並且,是從以前的地方搬到這裡來,擴大了占地麵積,又新建了幾座大殿。
目前,全寺有僧人近七十名,還有六人是從佛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等等!”就在道明和尚說話間,厲元朗不客氣的抬手阻止道“道明師傅,你說的這家寺院是從什麼時候搬遷過來的?具體到哪一年?”
道明愣了愣,喃喃道“九年前,有什麼不妥嗎?”
不等厲元朗回答,王中秋搶話說“這就對了,我說看這裡不對勁,原來不是我去過的那個龍山寺。”
不怪王中秋反應慢,主要那次他來寺院一個是年頭久遠,另一個走馬觀花,沒怎麼細看,印象不深。
厲元朗站在原地,眯起眼睛想了想,馬上向道明和尚告辭,匆匆走出龍山寺。
坐在車裡,王中秋和他幾乎異口同聲,“去龍山老寺。”
說走就走,車子按照來時路線,一個多小時之後,開到了那個三岔路口。
厲元朗便說“中秋,你說的沒錯,左邊這條才是通往老寺的路,右邊去的是新寺。”
“這條路不太好走……”王中秋儘量回憶著,隱約記得那條路一側是懸崖,深不見底。
厲元朗猶豫了一下,天馬上就要黑下來,就他和王中秋兩個人,值不值得一試。
隻是想到,那張紙條絕不是空穴來風,一定大有文章。
“中秋,你害怕嗎?”厲元朗把著方向盤問道。
“我不怕,你到哪裡我跟你到哪裡。”王中秋堅定的點了下頭。
“那好,我們就來個夜探龍山寺。”
王中秋輕鬆的補充道“應該叫夜探龍山老寺。”
“對,龍山老寺。”
厲元朗重新發動車子,沿著那條狹窄的山路開了過去。
路上,厲元朗用車裡以前備好的礦泉水和麵包火腿腸,跟王中秋對付了口吃的,以保證充沛的體力。
之所以這麼想,厲元朗認為,龍山老寺荒廢已久。
而且看目前路況,雪很厚,沒有車轍,車子開著費勁,說不定走到哪裡就開不上去了,弄不好又要走夜路。
厲元朗是外地人,不熟悉這裡。王中秋雖然來過,可那時候是夏天,又相隔數年,早就忘得一塌糊塗了。
途觀車吃力的沿著爬坡的進山雪路低速慢行。
厲元朗全神貫注,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掉以輕心。
路兩邊,一側緊貼山邊,另一側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