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厲元朗笑說“我不能總是一個人晃悠,是時候解決個人問題了。”
張全龍好奇問“有目標了?”
厲元朗故作深意道“差不多吧。全龍,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說吧。”
“你能給我找一輛車嗎,啥車無所謂,隻要能開走就行。”
張全龍輕鬆說“簡單,回頭我讓人在車庫裡找一找,車改後,小車隊還有幾輛車可以用,就是年頭長了點。”
“沒事,代步而已,有車,我也省得擠班車了。”
“一言為定。”張全龍端起酒杯,三個人痛快碰了酒杯。
在這個時間,烏瑪縣一處沒有招牌的私廚包間裡。
劉天富、阮海慶,還有政府辦主任狄化龍三個人坐在一起,正在開懷暢飲。
劉天富沒少喝,臉上已然紅撲撲了。
阮海慶端起酒杯,衝劉天富說“劉書記,我再敬你一杯。”
劉天富嘴裡往外呼著酒氣,連連告饒,“海慶,我喝差不多了,不能在喝了。而且,不要叫我書記,我隻是臨時代理,指不定會有彆人頂上來。”
阮海慶哈哈大笑“劉書記,你太謹小慎微了。明擺著的事,厲元朗這次栽了個大跟頭,徹底完蛋了。”
“省委讓你代理,就是給你一次表現機會。說實在的,劉書記你早應該高升了。論資曆論能力,這個位置就應該是你的。”
阮海慶心裡有小九九。
劉天富若是高升為書記,那麼縣長位子勢必會空出來。
現在,很少書記縣長一肩挑。
一個人權力太大,沒有掣肘,心驕氣傲,很容易出現一言堂。
阮海慶自然希望劉天富高升,他看中了縣長位置。
況且劉天富這個人生性軟弱,有他當書記,自己做縣長,今後,烏瑪縣還不是他姓阮的說的算。
彆看他姓阮,可他真不軟。
一旁伺候酒局的狄化龍,趕緊站起身,雙手端杯恭敬說“我敬劉書記還有阮縣長一杯,祝您二位步步高升,前途無量。”
好聽的話,誰都樂意聽。
劉天富笑哈哈的點了點狄化龍,“你這個化龍,說的還早了,等我轉正了,你再說。”
嘴上這麼說,已經伸手去拿酒杯了。
阮海慶同樣心花怒放。
狄化龍把他的“副”字省了,就是認可阮海慶會接替劉天富的可能性。
看起來,他要想辦法去省裡活動了。
縣長需要省裡任命,阮海慶已然在腦袋裡過濾,他在省裡的關係網了。
喝完這杯酒,阮海慶對劉天富提議,“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到縣委那邊?”
劉天富聞聽,急忙搖頭,“不搬了,我隻是代理,萬一這事不成,搬來搬去的多麻煩。”
“劉書記,不是我說你,你不能總躲在烏瑪縣,要出去走一走,特彆是允陽。”
阮海慶沒明說,實際在暗示劉天富,該活動的一定要活動。
坐等是等不來升官的。
劉天富又不傻,豈能聽不出來阮海慶的弦外之音。
他麵露難色道“不瞞你說,我在省裡還真沒有能說上話的人,以前器重我的老領導,早就退了。唉,要不然我也不能始終做縣長,一做就是好幾年沒挪動地方。”
“是這樣。”阮海慶手摸下巴,細細思量起來。
張全龍給厲元朗找的是一輛黑色帕薩特,七年多的車,二十萬公裡。
車況不錯,剛修了一遍,由裡到外刷了乾淨,還給加滿油。
厲元朗開車熟悉一圈,之後便駛離縣城,直奔圖瓦鄉。
沒錯,他的目的地就是舊城村。
目標金可凝。
至於為什麼要找金可凝,厲元朗自然有他的想法。
思來想去,唯一可以娶的女人,就隻有她了。
他知道,金可凝現在需要安慰,特地買了一大束玫瑰花。
金可凝恨他,排斥他。
厲元朗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他要通過誠心實意,去打動金可凝那顆冰冷的石頭。
一念及此,厲元朗渾身充滿勁頭,眼神逐漸變得淩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