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徐光水腦袋裡嗡嗡直叫。
什麼什麼?
萬海堯嘴裡說的這些人名,可都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尤其聽到張寒啟批評陸臨鬆一事,簡直驚得他目瞪口呆。
這樣事情,頂多傳到欒方仁這種級彆的耳朵裡,估計陳玉書都不一定知道,何況是他!
隨即,萬海堯瞥了瞥徐光水,“小徐,你們應該學到文件精神了,裡麵內容足以看出來,目前態勢下,誰最有分量。”
徐光水連連點頭,“市委常委會專門開會學習,市政府這邊,厲市長也有傳達。”
“嗯。”萬海堯滿意點點頭,“你們看到的都是皮毛。不過以你的身份,政治敏銳度應該都高。今後,要想在官場上行走,站在中間肯定不行,是往左還是往右,希望你能做出正確選擇。”
其實,萬海堯之意,就是逼迫徐光水站隊。
隻是徐光水還沒做準備,這種事情,怎好隨意決定,那可事關自己一輩子的大事。
徐光水沉默不語。
萬海堯並不著急,拍了拍扶手,“明寬,我累了。”
“好,您休息,我們就不打攪了。”
簡明寬眼神示意,徐光水起身告辭,二人悄悄走出房間。
殊不知,他們前腳剛走,萬海堯原本慵懶的雙眼,頓時變得犀利起來。
簡明寬和徐光水邊走邊聊,“這位萬老,不僅是陳老的高參,還和張家走得極近。徐秘書長,你這次競爭高臨縣委書記,要是早一點找我,我引薦萬老給你認識,彆的不敢保證,這事十拿九穩。”
徐光水疑惑說“欒書記是陸首長的人,恐怕沒那麼容易。”
簡明寬閃現出一絲蔑笑,“秘書長,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太幼稚,隻看到表麵,層次的東西你沒看透。”
“張老敢當麵批評陸臨鬆,這說明什麼?說明陸臨鬆不行了,試想想,沒人給張老撐腰,他能這樣做嗎!”
“所以說,徐秘書長還是要懂得靈活,誰強誰弱,你要好好判斷了。”
徐光水凝眉深思,不知不覺,竟然被簡明寬帶到地下一層。
這裡同樣有個大廳,裡麵此時熱熱鬨鬨,人來人往,煙氣繚繞,說話聲不絕於耳。
仔細一看,大廳裡竟然擺放了四張賭桌,今晚參加生日宴的賓客,全都圍坐在桌邊,興致盎然的賭個熱火朝天。
由於大家注意力全在賭桌上麵,沒人在意到簡明寬和徐光水的出現。
一見這情況,徐光水馬上反應過味,堅決提出離開。
卻被簡明寬一把攔住,“徐秘書長,我帶你來不是讓你賭的,我們去隔壁房間,說點私房話。”
徐光水信以為真,跟著簡明寬走進大廳旁邊的一扇門裡。
赫然看到,這裡隻有趙信、吳戈還有兩名賓客,正在玩撲克,和電影裡賭博場景一模一樣。
每人麵前隻有一堆籌碼,看不到一張錢。
徐光水發現,趙信嘴裡叼著煙,臉上表情十分沉穩,卻難掩喜悅神色。
因為他麵前的籌碼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說是不玩錢,可是籌碼就代表錢,這一點,徐光水還是懂的。
簡明寬衝趙信擺手打招呼,“趙副書記今晚手氣不賴。”
吳戈聳肩攤手,舉起三根手指,“一拿仨,我們輸慘了。”
趙信哈哈笑著,“輸贏不是重點,關鍵在於打法。”
吳戈馬上附和,“趙書記棋高一著,我佩服五體投地。”
房間裡都不是外人,稱呼官職也就無所畏懼了。
“你們玩,我不打攪了。”說著,拽了一下徐光水一副袖子,穿過一道門和一條走廊,走進一間碩大的辦公室。
布局自然豪華。
簡明寬把徐光水讓進沙發裡坐下,有人進來奉送上香茗和咖啡。
簡明寬從辦公桌上的煙盒裡,拿出兩隻雪茄,遞給徐光水一支,還有雪茄剪。
等他剪掉圓頭,簡明寬給他點火時,方才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