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剛才所說,廖晶晶專門去德平市搞投資,這個就很有意思了。”
“華江集團在我省名氣很大,唯獨偏偏遠去德平,還是在他們集團看來,微不足道的投資一家超市,這就很說明問題。”
“廖晶晶是以這種名義,和厲元朗見一麵。我同樣了解過,厲元朗當時打發走了秘書,故意製造他和廖晶晶單獨相處的機會。”
“厲元朗作為正廳級的一市之長,還是有婦之夫,應該有所注意,尤其涉及到和異性接觸交往的環節,更要不留下口舌是非。”
“也許他沒想到,有人會暗中拍攝照片,更不會想到,這些照片會傳遍德平市的與會代表,引起很負麵的巨大影響。”
“欒書記,同江同誌,照片一事影響惡劣,無論是真是假,我們省委不能作壁上觀,要有實際行動。不能說厲元朗是某某的家屬,我們就區彆對待。這是不公平,也是不公正的。”
安同江聞言,褚中奇和他截然相反的態度,沉聲說“褚省的說法我不敢苟同。誠然,你說的有一定道理,我還是堅持我的主張。”
“凡事都要以事實為依據。厲元朗到底和廖晶晶有沒有親密舉止,是沒有任何實質證據。”
“如果發現他們兩個在一張床上了,或者抱在一起的親昵舉動,我無話可說。僅憑幾張不能說明什麼的照片,去否定一個人,去否定他之前的作為,同樣也是極不負責任的行為。”
“況且,這些照片的拍攝時間,最早的是二十天以前,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為什麼偏偏在投票選舉的前一刻,撒在代表們中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就是對厲元朗同誌的報複,是要毀掉他的卑鄙做法!”
“我們培養一名乾部不容易,特彆是一名居於正廳級的領導乾部。厲元朗同誌頂多算是不檢點,沒有注重到影響,我們提醒他,批評教育他,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
“要是真把他一竿子打死,永無翻身之日。請問,這對厲元朗同誌公平嗎?公正嗎?”
安同江略顯激動,手指尖不由得輕輕拍了拍沙發扶手。
褚中奇眉毛已經擰在一起,目光中泛出冷冽與冰霜,臉色非常不好看。
他沒有想到,安同江竟然站在他的對立麵。
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現象。
麵色冷峻的說道“同江同誌,請你注意你的情緒,我們就事論事,是在談及各自想法。你拍沙發是什麼意思?是想表達什麼!”
安同江不甘示弱,反詰道“褚省,我沒彆的意思,我也是表述我的意見。請問,哪一條哪一款,不允許出現肢體語言了?”
“你……”
褚中奇氣得臉色瞬間煞白,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欒方仁從始至終未發一言,認真聽著安同江和褚中奇發表看法。
眼見這二人越說越激動,現在都沒有了激動,而是衝動了,趕緊適時抬手阻止。
“褚省、同江同誌,稍安勿躁。”
總算製止住了褚中奇和安同江鬥氣,欒方仁慢條斯理說“關於這些照片,我看還是先向臨鬆同誌做個全麵彙報,聽一聽他的意見,你們二位認為如何?”
欒方仁這句話,令褚中奇和安同江恍然大悟。
他們剛才光糾結於厲元朗和廖晶晶的事情上了,同時忽略到這麼一個重要問題。
怎麼說,陸臨鬆是厲元朗的嶽父,更是有足夠話語權的老領導、老同誌。
縱然退下來,可餘威尚在。
彆說他們了,就是勁峰同誌都對陸臨鬆恭敬有加。
“請你們二位稍等,我去打個電話。”欒方仁起身,背著手緩緩走進書房。
褚中奇冷冷掃了安同江一眼,掏出手機走出客廳,去外麵打電話了。
安同江憋了半天,掏出香煙點燃,擺弄著手機,在號碼簿裡翻找出一個號碼,然後撥打過去。
通話之前,還警覺望了望書房的門,以及褚中奇站在會客廳外的背影。
這才把手機放在耳邊,等了一會兒,慢悠悠問“喂,你那邊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