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懷遠俞晴雪鴻運天驕!
這可不是解題,而是極其複雜的關係。
白晴沉吟良久,緩緩說“蔣兆俊並無惡意。”
“該我問你原因了。”
“是這樣。”白晴手拄下巴分析起來,“我想蔣兆俊的意思,是想讓爸爸高調去東河省。”
“一來,東河是你的家鄉,縱然你父母不在了,爸爸此番前去,也算是儘親家禮數。”
“何況,外婆和我媽媽都埋葬在東河,我們這次去掃墓祭奠,各方麵都說得過去。”
“爸爸一直秉承回歸平民生活的意願,他這樣做,更能說明爸爸在踐行他的原則,無可厚非。”
“第二個,就是屬於機密了。王占宏快要調走了,不出意外的話,蔣兆俊接替他的可能性很大。”
厲元朗先是一愣,繼而頷首道“是啊,意料之中,王占宏在東河省就是個過度。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去部隊之類的地方任職。”
“也對,也不全對。之前王占宏就在國安部門,他是有警銜的,這次調去的地方不是公安部門就是武警。”
“東河省在宮乾安出問題之後,為了穩定局勢,上麵才委派王占宏就任。王銘宏在東河省經營多年,宮乾安一到,把東河搞得烏煙瘴氣,由王占宏收拾這個攤子,理清各方麵關係,他是不二人選。”
“你也看到了,現今的東河省已經走上正軌,平穩有序的發展,王占宏的使命也就結束了。”
厲元朗接過話茬說“我明白,王占宏和蔣兆俊都是王銘宏的人,這是官場大忌。缺少製衡關係,很容易把東河省變成牢固的大本營,上麵當初這麼安排,是在特殊環境下的不得已。”
白晴繼續說“蔣兆俊若是出任東河書記,那麼原來王占宏遺留下來的人馬,他會儘收所用。”
“畢竟是王家一係,無論看在王銘宏還是王占宏的麵子上,蔣兆俊必須要全部接盤。”
“這樣一來,我的作用就能提現出來了。”
“你在東河有不少朋友和老部下,我陪著爸爸走一圈,會有不少人奔著我來。我會牽線搭橋,讓他們找到蔣兆俊這個主心骨。”
“老婆,你太厲害了。”厲元朗禁不住誇獎道“你說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想必爸爸絕不可能告訴你這些。”
陸臨鬆在家裡很少提及,況且他已經退下,不重要的人事調整,是不需要他知道的。
隻有涉及到頂級官員,才會征求他的意見。
白晴狡黠一笑,“我有我的消息渠道。你彆忘了,我在京城有不少姐妹,我爸爸不說,不等於人家爸爸不說。”
厲元朗想起來了,白晴那幾個姐妹非同一般,各個身份不凡,厲元朗是領教過的。
就連於勁峰的侄女於靜,都是其中成員。
夫妻二人視頻通話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各自眼皮打架,才依依不舍掛斷手機。
第二天下午,王民安走進厲元朗辦公室,把一個快遞放在厲元朗麵前。
厲元朗拿過來拆開一看,正是自己那張銀行卡,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這個方炎,還要我三顧茅廬啊。”
他把銀行卡給方炎去結賬,就是給方炎親自送回來製造機會,如此一來,方炎成為他的秘書就水到渠成了。
隻是方炎並沒有這樣做,他通過快遞方式,避開與厲元朗再次見麵,說明他還在猶豫。
“市長,您認為這樣值得嗎?”王民安躊躇再三,終於道出內心想法。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厲元朗感慨道“我有過好幾個秘書,各有特點也各有千秋。方炎這個小夥子,心思縝密,行事穩健,最重要一點,是那些人不具備的。”
“你是說……”王民安做了一個打拳動作。
“對頭。”厲元朗深有感觸,“他一腳把趙三踹出去五米遠,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以說,他是我選秘書的不二人選。隻可惜啊……”
厲元朗無奈的搖著頭,“人家對這個職位不感冒。”
王民安便說“我側麵了解過,方炎在海鬆區政府辦表現總體尚可,隻是去年發生的一件事,讓他心灰意冷,對從政失去興趣,才有了轉行去當老師的念頭。”
“知道什麼事嗎?”
“他有個女朋友去年得白血病去世了,給方炎很大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厲元朗摸著下巴沉思道“嗯,或許當老師是他女朋友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