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丁縣警方是怎麼回事!”厲元朗厲聲說道“一個記者去縣裡調查張民清,就給無端扣押,還有沒有王法!”
孟憲新一頭霧水,說實話,喬小麗一事他並不知情。
即便他是市局局長,下麵縣局不能什麼事情都向他彙報。
不過,從厲元朗的言語間,孟憲新已經感覺到了怒火。
“厲書記,這件事我還不清楚,請容我馬上了解,稍後向你彙報。”
放下手機,孟憲新第一時間打給了達丁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李維國。
“孟市長,我是維國。”一看是孟憲新的號碼,李維國臉上迅速堆起笑容和恭敬。
身體微微從座位上抬起,似乎孟憲新能夠看到一樣。
“那個姓喬的記者是怎麼個情況,都把厲書記驚動了,一天天的不讓我省心。”
李維國歎了口氣,說“扣押喬小麗一事,是張書記親自向井海濤下的命令,從始至終都由他負責,不讓我插手。”
孟憲新冷笑道“井海濤甘願給張民清當馬前卒,還真以為張民清能助他坐上局長寶座,天真幼稚。”
隨後口氣嚴肅的問“你老實告訴我,喬記者是真跑了還是井海濤放的迷霧彈?”
“井海濤這次用的是二派的人,都是他的老部下,個個忠心耿耿,嘴巴上都塗了膠水,什麼也打聽不出來。”
“張書記和唐麗麗的事情儘人皆知,趙偉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我分析,趙偉明麵上鬥不過張書記,手裡肯定掌握了重要證據。不然的話,張書記也不會關他這麼久,應該還沒把證據問出來。”
“喬記者深入趙家,已經博得趙家信任,難不成她弄到了證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逃跑的可能性就不大,或許還在井海濤手裡。”
聽了李維國的分析,孟憲新語重心長的說“維國啊,你們老書記身患重病,長期在省城住院。”
“他很快就會向市委提出因病辭職的請求。目前看,從本地提拔的繼任人選可能性比較大,井海濤身為副局長,是你最大競爭對手。”
“隻是你一直主持縣局工作,無論資曆和業務能力方麵,更勝他一籌。最為關鍵的是,這事厲書記已經過問,在決定縣公安局長的任命方麵,厲書記的態度十分重要。”
“張民清和唐莉莉勾勾搭搭,以前有人罩著他,現在換成厲書記,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燒完,這第二把火,很大程度要燒在張民清身上。”
“這次厲書記專程去京城,他的私事何嘗不是公事?”
“因而我認為,這對你來說是一個絕佳的表現機會。不要怕得罪張民清,他是泥菩薩過河,不往他身上澆一桶水,你李維國很難再有出頭之日了。”
“孟市長,多謝您的指教和點撥,我知道該怎樣做了。”話說到這個程度,李維國若是猶猶豫豫,恐怕機會真能從身邊溜走。
楚中這邊,厲元朗洗漱完畢,馬上去看兒子清清和女兒厲玄。
清清一歲多,對於這個妹妹還處於高度好奇階段。
總想伸著小手去摸妹妹,白晴阻攔,惹得他哇哇大哭。
正好給了厲元朗表現機會,抱著兒子好一通哄。
一兒一女,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陪著孩子玩夠了,厲元朗和白晴走到樓下飯廳,一起用餐。
厲元朗自嘲道“都快中午了,早飯變成午飯。你不用等我,先吃就行。”
“我是你妻子,丈夫不吃,我哪有先吃的道理。”
這句話若是從彆人嘴裡說出來,沒覺得什麼。
可白晴有了這樣念頭,是她很大的一個轉變。
厲元朗伸出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說“老婆,你的理解和信任對我來說很重要。”
白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快吃吧,東西該涼了。”
厲元朗在給白晴夾菜的間隙,想起一直未解的話題。
“你把清清和厲玄都接到這裡來住,是真要從爸爸那邊搬出來?”
“不是。”白晴解釋說“你看彆墅的裝修風格,大概能猜出來吧。”
“噢?”厲元朗想了想,“你知道水慶章提前釋放了?”
白晴放下筷子,雙手交叉在一起,托起下巴說“嗯。我有個想法,你參謀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