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過各方麵渠道獲悉,雖然沒有很可靠消息,但反饋回來的都是勸他,不要在厲元朗身上耗費精力了。
這位厲書記恐怕回不來。
另外,還有位在省委辦公廳工作的副秘書長透露,厲元朗是陸臨鬆的女婿。
景伯瀟很驚訝,“果真?”
“我騙你乾嘛。”副秘書長說道“千真萬確,是聶身邊人說的,還能有錯。”
景伯瀟納悶起來,“厲元朗是陸家姑爺,怎麼會因為這點事兒被省紀委抓住不放,一關十多天?”
“嗬嗬。”副秘書長詭秘一笑,“這裡麵牽扯的內幕太複雜,不是你我能掌握的。我隻告訴你一件事,陸臨鬆去了海州,厲的妻子陪著他一起去的。”
“這中間,他們夫妻一個電話沒打過,你說正常不正常?”
景伯瀟眼珠轉了轉,驚問“你的意思是說,厲元朗和他妻子鬨矛盾,他們夫妻才許久不聯係?”
“我是瞎猜的。老景,你也是過來人,夫妻間不互動,隻有在吵架時才能出現。”
“何況像厲元朗這種情況,女尊男卑,他能有今天,陸家的因素一定起了大作用。”
“攀上高枝,利弊對半。好的方麵,一路提攜,前程似錦。壞的地方,一旦婚姻有了隔閡,女方會毫不猶豫的打壓到底。”
“因為你的一切都是拜女方所賜,而且這樣做,一個是為了麵子,另一個昭示,我可以捧你起來,也可以棒殺你。”
“特彆是這種家庭,做事果斷,不留情麵。所以我認為,厲應該就屬於這樣情況。”
“老景,亡羊補牢尤時未晚,你要有個準備和打算,是繼續跟隨還是及早切割,要有個決斷。”
景伯瀟陷入深深地權衡之中……
下班後,樊俊如約而至。
他是在錢品正的私人會所裡見到宋武和萬芳華的。
宋武是宋恩學的次子,萬芳華同樣不簡單,其父萬景天是克齊市長。
由於克齊不是副省級省會,市委書記高配,由省委常委兼任,有的地方還是省委副書記兼任。
市長仍舊是正廳級,不過政治待遇等同於副省。
如在閱讀機密文件的權限,以及今後職務升遷調動方麵,要享受副省級待遇。
看二人親密程度,應該是戀人關係。
兩家門當戶對,這樣的政治婚姻不足為奇,能最大限度發揮雙贏公約數。
宋武個子瘦高,臉很白,白得有點瘮人。
戴副眼鏡,文文弱弱,說話聲音很小,不仔細聽都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反觀萬芳華,一米七幾的身高,濃眉大眼。
這副尊容換成男人,絕對是枚帥哥,可在女人臉上,就差了意思。
關鍵是,她天生一副大嗓門,還很粗。
給人的感覺是,上帝造人的時候,準是把性彆搞錯了。
錢品正引薦他們認識,四個人落座後,樊俊問宋武“宋省身體怎麼樣,一向可好?”
宋武“嗯”了一聲,算是做了回答。
樊俊連連說了幾聲“好”,又同樣問了萬芳華。
隨即,便是一番無關痛癢的客套話。
宋武是問一句,回答一句。
倒是萬芳華在一旁替他圓場,樊俊表麵上樂嗬嗬,內心感覺十分彆扭。
宋恩學怎會生養這麼一個兒子,好聽點是木訥,難聽的話,就是個呆子。
錢品正陪著他們說了一會兒話,看準時機,提出到裡間用餐。
之後,四個人步入裡間。
碩大圓桌上,已經擺了十幾樣涼菜。
錢品正一拍巴掌,門一開,從外麵走進來一排女子。
身材模樣都屬上乘,每人手裡端著一個菜盤。
一一擺上桌,隨後在錢品正示意下,紛紛離去。
果然如錢品正所說,正菜多以山珍野味為主。
作為主人,錢品正首先致了歡迎詞,並表示,宋武不能喝酒,讓他和萬芳華喝飲料就成。
宋武讚同,“我喝酒不行,你們喝。”
樊俊覺得,不喝酒怎麼把話說透,半開玩笑道“宋公子,男人不能說不行,少喝一點,舒筋活血,對身體有好處。”
誰知,宋武臉色一變,竟然蹦出一句始料未及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