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盛良醒到來,更是讓他嗅到不一樣的味道。
盛良醒背後可是馮滔,如此人員密集紛紛前來看望陸臨鬆,還是堂而皇之,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最讓他困惑不解的是,嶽父一向低調,現如今高調接見各方麵人員,不符合他的一貫風格。
是做給彆人看的,但為什麼要這樣做?
彆人是誰,不言而喻。
期間,厲元朗陸續接到曾經的同事部下的拜年電話。
有金勝、季天侯、張全龍等一乾老朋友,也有黃仲禮、劉永強等若州老部下。
黃仲禮和劉永強都告訴他一個新情況,肖開峰被京城紀委的人帶走接受調查。
按說,肖開峰一個正廳級乾部,應該由省紀委出麵,京城紀委直接出手,含義就變了。
說明京城這次不止針對肖開峰一個人,而是對整個肖家采取行動。
都沒等到春節過後,有點迫不及待的感覺。
另外,廉明宇主動打來電話,通話內容令厲元朗印象深刻。
廉明宇說“這段時間太過繁忙,我們每年春節期間的見麵閒敘今年恐怕要中斷了。”
厲元朗理解的回應“你工作忙,不便打擾,要不然,我早就飛去京城拜訪了。好在我們都在省裡工作,今後機會還有很多。”
廉明宇接著說“肖開峰被抓,就在剛才,肖策也被帶走,針對肖家的行動還會繼續展開。”
“元朗,據肖開峰交代,是他指使市委招待所的萬榮芳,在你使用的洗漱物品上動了手腳,致使你染病。”
“萬榮芳也已被抓捕,相關的審訊工作正在進行。”
說到這裡,廉明宇長歎一聲,“元朗同誌,你是被冤枉的。當初,我對你也有懷疑,在此,我向你鄭重道歉,請你原諒。”
儘管厲元朗早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真正從廉明宇口中聽到他道歉的話,心潮起伏澎湃,一股酸楚通過鼻腔釋放出來,使得他眼圈微微一熱。
“廉省長,清者自清,感謝組織還我清白……”
往下的話,由於激動,厲元朗實在說不出來了。
“你能夠有如此寬懷胸襟,說明你是一位有大局觀和大局意識的好同誌。我會如實向京城彙報,儘早恢複你的名譽。”
略作停頓,廉明宇心平氣和的詢問道“元朗,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厲元朗心裡苦笑,還能打算什麼?失去的永遠失去,難道還能找回來不成?
於是說道“廉省長,我會在省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上,繼續為黨為國家為人民努力工作,貢獻我的餘熱。”
“不見得。”廉明宇意味深長地說“考慮到你的能力和對黨的忠誠,可以給你一個更高的舞台,充分實現你的理想抱負。”
“元朗,拋開彆的不談,我以朋友身份透露給你。浦江市委常委、市委組織部長,以及東河省委副書記兼允陽市委書記,這兩個位置,可供你選擇。”
“浦江自不必多說,其經濟中心的地位舉足輕重。而且浦江出來的同誌,大多都會走上重要領導崗位。”
“東河省是你的家鄉,省委副書記兼允陽市委書記,又是你前嶽父水慶章曾經擔任過的職務。”
“你在東河有較強的根基,人脈廣泛。當然,兩個位置都很重要,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更傾向於東河的副書記,因為,這一位置距離省政府掌門人更近……”
“元朗,話不多說,你要認真考慮清楚,心中有數就好。來日方長,我等你的好消息。”
掛斷廉明宇的電話,厲元朗發呆好一陣兒,仍舊處於發懵狀態。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很難適應。
白晴飄然而至,端來茶水遞過來,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你怎麼啦?發什麼呆?”
厲元朗拿起茶杯抿了抿,喃喃自語道“太意外,真是太意外。”
“什麼?”
當即,厲元朗便將廉明宇的話,幾乎一字不差的複述一遍。
白晴吃驚的看向丈夫,“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還告訴你,上麵有意提拔你去江浦市或者東河省?”
說提拔絕非言過其實,彆看級彆沒變,但身份地位卻有很大提升。
尤其是東河省委副書記,那是僅次於省委書記和省長,排名第三的存在。
正像廉明宇說得那樣,下一步很大可能出任一省之長。
白晴沉吟片刻,指了指門外,低聲道“莫非和爸爸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