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懷遠俞晴雪鴻運天驕!
眼前一幕,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包括厲元朗本人。
鄭海欣瘋了一般飛奔過去,一把將鄭立摟進懷裡。
不顧鮮血染紅她的衣衫,撕心裂肺的呼喚鄭立的名字,一口一個兒子叫著。
此情此景,令人淚目。
厲元朗驚得泥塑木雕,萬沒想到兒子會受傷。
白晴反應快,忙讓如蘭打電話叫救護車。
並拽了一把厲元朗的胳膊,低聲埋怨“有話不會好好說,乾嘛發這麼大的火。”
厲元朗沒工夫解釋,趕緊過來蹲下身子,擔心的想要撫摸兒子。
他的手剛要碰到鄭立,卻被鄭海欣用後背擋住,怒目而視,死死盯住厲元朗不放。
從沒見過鄭海欣這種表情,不僅僅恨之入骨,似乎要和厲元朗拚命。
緩一緩,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厲元朗,你心真狠毒,連你的兒子都能下狠手,我真是錯看了你……”
“海欣,不是這樣的……”
鄭海欣眼圈裡全是淚水,根本聽不進去厲元朗任何話,失望和痛苦交織在一起。
她認為,厲元朗說什麼都是狡辯,都為他毫無人性的做法遮掩。
這時候,白晴拉著厲元朗的胳膊,把他拽到一邊小聲說“你先出去消消氣,這裡有我呢。”
唉!
厲元朗無奈點頭。
他留在這裡,隻會增加鄭海欣對他的憤怒。
況且,鄭海欣根本不讓他靠近兒子,待在這裡反而不利於鄭海欣冷靜。
聽從妻子建議,厲元朗心情複雜的走出房間。
剛到門口,春菊知趣的從厲元朗手裡接過棒球棍。
坐在留下客廳的沙發裡,厲元朗拿起香煙,點燃一根,默默吸著。
“爸爸,給您。”穀雨過來,將煙灰缸推到厲元朗麵前。
厲元朗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穀雨坐在厲元朗對麵,搓著手說“爸,您剛才太衝動了。”
厲元朗再次看向這個隻有十二歲,卻成熟得不像話的兒子,輕彈煙灰的同時,苦笑說“不是爸爸衝動,是你弟弟觸碰到爸爸的底線。”
“兒子,做人做事,都要事先給自己設定一條底線,但這條底線一定是善良的、正直的、正義的。”
“我知道是弟弟錯了。”穀雨說“這次回來,弟弟變化很大,易怒,愛張揚。鄭媽媽又對他言聽計從,我感覺是鄭媽媽把他給寵壞了。”
小小年紀的穀雨,表現出遠比同齡人高一大截的冷靜和睿智,分析事物頭頭是道。
隻是他不停的搓手同時,躊躇良久,終於鼓足勇氣,說出一直以來的疑問。
“爸,弟弟是不是您和鄭媽媽……”
“不是。”不等穀雨把話問完,厲元朗堅決回答,“兒子,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弟弟是我和你媽媽生的孩子,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哦,我知道了。”
從穀雨的表情中,厲元朗明顯察覺,他仍舊心存懷疑。
厲元朗分析,準是鄭海欣對鄭立寵愛痕跡太重,穀雨才有這種想法。
一個十二歲孩子都能產生出來的猜測,彆人會怎麼想?
厲元朗不由得擔憂起來。
家裡人還好說,包括妻子白晴,都知道鄭立的身世。
可外人呢?
厲元朗在個人私生活方麵的不檢點,已然冒出不妙的苗頭。
對於他今後的發展,勢必是一個汙點。
自從和白晴結婚以來,厲元朗特彆重視這方麵,尤其和異性接觸時,能避免的避免,能遠離的遠離。
他是吃過虧的。
不到兩支煙的工夫,救護車趕到。
把鄭立送進車裡,鄭海欣和白晴跟車陪伴。
厲元朗載著穀雨,緊跟救護車,直奔最好的省醫院。
經過檢查,鄭立的傷勢不重,除了腦門上一條口子之外,有點輕微腦震蕩。
處理好傷口,在醫院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