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的表示,胡同裡這座大宅子,有重要人物在場。
彆看是王銘宏的生日,到場的嘉賓並不多。
倒不是王銘宏退下,或者人緣問題。
主要是影響不好。
因而,今晚能夠出現在王宅的人物,精益求精,絕對算得上和王家最親近的關係。
看見王家哥倆,厲元朗恭恭敬敬的向二人鞠躬打招呼。
“元朗來了,坐。”
“王叔叔,生日快樂。”厲元朗沒有立刻坐下,送上祝福之後,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個紅色小方盒。
雙手端著,奉送到王銘宏麵前。
王銘宏眉毛微微一皺,問道“這是什麼?”
“是我和白晴送您的生日禮物,請您笑納。”
王銘宏並沒有接,而是冷聲質問“早就說過,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就行了,東西我一概不收。你不了解我的脾氣,小晴總得了解吧。”
“王叔叔,您先打開看一眼。”
一旁的王占宏見狀,勸說道“孩子們的心意,就不要拂了人家麵子。元朗又不是外人,何必認真。”
王銘宏這才壓住火氣,接過來方盒,展開一看,眼前頓時一亮。
裡麵是一個漢白玉的刻章。
刻的是四個篆書字體清雅居士。
“這、這不是臨鬆同誌生前的愛物嗎?”
提起這枚刻章,可謂來頭不小。
先不說漢白玉的材質上乘,單就這四個字出自於著名雕工大師之手,足以搏人眼球。
而這位大師雕刻完這枚印章不久,便撒手人寰。
更加提升印章的非凡意義,甚至超越了金錢尺度的衡量標準。
陸臨鬆一直對這枚印章愛不釋手,在他去世的時候,白晴一度想把印章一起埋掉。
但思來想去,覺得印章或許還有其他用處,就沒這樣做。
聽說王銘宏的生日,厲元朗正為準備什麼禮物而焦頭爛額。
於是想到了印章,特地委派如蘭親自開車,親手送到厲元朗手上。
可她不知道的是,王銘宏一眼認出印章是陸臨鬆生前愛物,感覺收下它,有奪人所愛的不光彩一麵。斷然拒絕,當即要返還給厲元朗。
“臨鬆同誌的遺物,我不能收,你還是拿回去吧。”
厲元朗對此並不為奇,淡定說道“父親生前一直以‘靜雅居士’自稱,‘靜雅’二字,既包含了他心靜如水,不問世事的悠閒心態,更表明他要將這種心境延順下來的想法。”
“王叔叔,您是父親最信任的夥伴,更是和他一脈相承的老戰友。父親的這份心境,您最能理解,最有感觸,也是最理想的合適接手人。”
至於繼承倆字,厲元朗沒有提及。
實際上,他已經明確無誤的告知王銘宏。
這不是一枚普通印章,更是一種精神的傳承。
王銘宏豈能聽不出來。
這會兒的王占宏,隨手拿過那枚印章,在手中觀瞧半天,念念有詞的說“大哥,這枚印章意義非同一般,你收下吧。”
“是啊。”王銘宏感慨萬千,“一晃,臨鬆同誌走了好幾個月,這東西,權當留個念想吧。”
其實,王銘宏對這枚印章同樣喜歡,陸臨鬆在世時,他就親口管陸臨鬆要過。
陸臨鬆半開玩笑的表示,等我不在那一天了,這東西就歸你。
不成想,卻應驗了。
話題有些沉重,王占宏指了指旁邊空椅子,示意厲元朗坐下,並問他的工作情況。
厲元朗如實講述,並提到巡視組進駐體育總局的話題。
王占宏自然知曉,叮囑厲元朗大力配合巡視組。
並且告訴他,關於體育總局存在的腐敗問題,上麵早就引起注意。
還透露一些不為人知的細節。
王銘宏一邊擺弄印章,一邊靜靜聽著。
等王占宏說完,他這才開口問厲元朗,“你去體總這麼長時間了,觀念轉變過來沒有?”
厲元朗明白王銘宏的用意,實話實說,“我想通了,在哪裡做事都是工作的一部分。”
“這就好。”王銘宏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工作人員敲門進來,告知王家哥倆,說盛秘書到了,要過來拜見。
厲元朗馬上意識到他該出去了。
打完招呼,走出書房,來到院子裡。
正巧旁邊的房門打開,走出兩個人。
定睛一瞧,全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