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道“不過我倒是猜到他之後會鬨出一翻亂子,但也沒想到會變成如今的局麵。”
他頓了一下,問道“那些邪祟是什麼?”
這是陳長生好奇的地方。
玉萱解釋道“一些古之邪祟,多是受天道唾棄的存在。”
“為何會在靈籠裡?”
“是在靈籠之下。”
玉萱解釋道“你覺得,憑借我這幾縷天道之力能維持的了一方世界的穩定嗎,有天無地,終究難成一界。”
“那些邪祟,不僅是被鎮壓在此界之下,更多的則是為了穩固一方世界,好似陣棋一般。”
“如今靈籠倒塌,他們便逃了出來。”
“有多少?”陳長生問道。
“約莫千餘,多是一些古妖,又或是山中邪祟,當然在歲月之下沒能熬住的也有不少。”
“不算多。”陳長生道。
玉萱卻道“自然是不一樣,你可知道此方世界少有邪魔外道是何原因?”
陳長生聽到她的話不禁頓了一下。
似乎的確有些麻煩。
重要的不是這些邪祟,而是這些邪祟所知的外道魔道修行之法。
若是些邪門的法子落入此界傳播過後,但就大不一樣了。
玉萱說道“據我所知,那些妖魔之中,血道,屍道,陰鬼道皆有,妖中亦有食人食妖食仙之法。”
陳長生想了一下,說道“陳某會注意的。”
玉萱點了點頭,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她受了重傷,如今養傷要緊。
轉眼便消失在了陳長生麵前,化作院中小樹上的一片葉子。
麻煩的事在於如今天機亂了。
天機紊亂的緣故大抵在於有兩方天道出現在了一個世界裡。
不亂才是不正常。
靈籠之中跑出來的天道早已不是當初的幾縷天道之氣了,雖說不及大天地,但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
不然的話,她也找不到這處小院。
而如今天機一亂,這些受天道唾棄的邪祟便有了機會躲藏,等一切好起來的時候,或許早就晚了。
陳長生坐在椅子上,說道“你是天道之氣所化,但卻誕生出了靈智,若是真想保全自身的話,大概隻有舍棄一些東西。”
那片葉子沒有動靜。
陳長生也不知道她聽見沒聽見,不過既然不回應,他也不會再多說了。
他看了一眼往生經,思索了起來。
卻忽聽一陣敲門聲響起。
陳長生起身前去開門。
門前站著的是芸香的丫鬟。
丫鬟將兩提酒遞上,開口道“小姐讓我將這兩壺酒交給先生。”
陳長生接過手中,道了一句多謝。
丫鬟沒有多留,隨即便回了對門院子。
陳長生將那兩壺秋月釀提回了院裡,尋了個地方好生了起來。
今天便也就不打算出門了。
……
化作葉子的玉萱時常會看一眼陳長生。
她忽然間發現這個人好生無趣,除了看書便是發呆,偶爾會閉上眼睛休息,甚至於一晚上都沒有離開那張長椅。
但這好像也不是她該關心的事。
如今身前身後都是一堆麻煩在等著她。
能不能保全自己都還是問題。
而遠在荒海的另一個方向。
數位修士上了天機山,他們也從天機山的道友口中了解到了那邪祟的來曆。
數千年前諸邪亂世,後被清繳,最終便是被鎮壓在那靈籠之下的。
“為何不直接斬殺?”有修士問道。
大殿之中的塵道求說道“這就不太清楚了,數千年去的亂子我天機山也沒出什麼力,關於其中的記載也不多。”
“那是誰解決的?”
這件事,卻無一人知曉。
甚至於天機山的正史上都沒有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