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尋上了陳先生。
陳長生正在外麵吃包子,呂善找上來後說起了官府裡發生的事情。
陳長生聽後眉頭一皺,包子都不吃了,說道“帶路。”
二人連忙到了官府。
還未進門陳長生便聞到了一股屍臭。
進門後,便見那院裡整整齊齊的擺著十九具屍首,都被蓋上了白布。
周圍都是官差,仵作、師父、衙門老爺就站在最前麵。
“見過仙長!”
幾位連忙行禮。
呂善擺手道“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官府老爺道“呂仙長,自今早開始就連連有人報案,死了許多人,其中多數都是上吊投井,又問了這些人相熟的人,都說不太清楚,還有就是,今早正午,有人從城樓上……”
官府老爺將這些人死因道了出來。
呂善聽後上前查看了起來。
“這些人都是今天死的?”
“也不全是,那裡有一具屍首是投井死的,有幾兩天了。”
呂善掀開白布,查看了屍首。
在這屍首之中,他也並沒有發現什麼邪氣侵蝕的痕跡。
他轉頭看向了陳先生,“陳先生……”
“這位是……”官府老爺小心道。
呂善開口道“這位是陳先生。”
“失敬失敬,見過陳仙長。”
陳長生擺了擺手,隨即上前,看向了那具屍首。
片刻後,那官府的老爺膽怯的開口問道。
“兩位仙長,可是邪祟作亂?”
陳長生搖了搖頭,隨即又掀開了另一塊白布。
陳長生與呂善的目光望去。
二人皆是沉默了下來。
那白布下發白的屍首,身上穿著書生衣袍,早間的時候,他們才見過。
許久過後。
陳長生道了一句“不是邪祟,不必太過擔心。”
“那這些人又是為何……”官府老爺心中不解。
呂善看向官府老爺,說道“都是自尋短見。”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出了衙門過後。
陳長生帶著呂善來到了一家麵鋪子,要了兩碗陽春麵。
這一路上,呂善始終都是沉默不語。
他以為又是血妖作亂。
但卻不是。
可結果,卻讓他們久久難以平息。
陳長生抽出了筷子在桌上抖了抖,隨即便吃了起來。
他問道“為什麼不吃?”
呂善張了張口,隨即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但是沒吃兩口,他便吃不下去了。
忽的開口道“先生,那書生我們見過。”
“嗯。”
“他沒找到他的娘子。”
“是。”
呂善歎了口氣,說道“他們應該還有大把的歲月,先生,人間的情分真的是生死相依的嗎?”
陳長生夾麵的筷子頓了一下。
他想了想說道“或許吧。”
陳長生說道“在一些人看來,如果自己在意的人全都去了,那獨自一人留下來又有什麼意思,大不了與他們一般。”
“隨風去了。”
呂善到最終都沒吃完那一碗麵。
他覺得自己的修行還不到家。
奇怪的是。
那位青衫先生一樣也沒能吃完那碗麵,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