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珺晗道“其實最難的點就在於那法門如何毀去,我之前查過許多古籍,其中所以記載的,也唯有這一回。”
他想了想,看向陳先生道“魔道絕跡,也不乏有可能是上天授意。”
畢竟,在所有修行法門的人或妖的認知之中,法門是根本無法毀去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長生的思緒卻不在那毀掉法門的事上,開口卻是問道“狐君方才說,法門是無法抄錄的?”
狐珺晗點頭道“正是,有種說法叫做法不輕傳,而且法門的原本上會留存有道韻與感悟,許多仙門以口述傳法,唯有親傳才可觀看法門原本。”
陳長生恍惚了一下,愣在原地。
狐珺晗見陳先生半晌沒有開口,便問道“先生怎麼了?”
陳長生回過神來,他頓了一下道“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情。”
他看向狐君,問道“此前的記述之中,有人成功抄錄下法門嗎?”
狐珺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這樣嗎……”
陳長生呢喃了一聲,他張了張口,回憶起了當初在秋月坊時的事情。
當初的時候,那篇敕令之術,他是的的確確抄錄下來了的。
而且如今,那篇敕令之術,也還留存在流雲觀的書閣之中,正夾在某本書裡。
‘既是這般,當初我又是如何抄錄下來的……’
陳長生恍惚了一下。
他忽然間明白當初老城隍為何會那樣看他了。
既沒有先例的話。
那為何自己又抄下來了呢?
陳長生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他定要查出個究竟來。
隨後陳長生便沒再多問關於法門的事情,將這牢獄之中的邪祟儘數打包過後,他便匆匆與狐君道彆了。
“陳先生接下來是要去通天江?”
“嗯,之前還找了龍宮的二太子與龍女。”
狐珺晗點頭道“他們抓到的應該不多,抓的最多的,應該在於荒海水妖。”
“晚一些也要去一趟荒海的。”陳長生道。
“陳先生若去荒海還是要小心些。”
“多謝狐君提醒,陳某定當注意。”
“嗯。”
陳長生離開了妖域之後便南下進了人間。
一路往通天江趕去。
但在半途路過上京的時候,陳長生卻是停了下來。
“嗯?”
發現有些地方,好像不太對勁……
他的目光朝那上京城中的皇宮望去,目光透過殿宇,看向了那坐在龍椅上的人。
坐在龍椅上的人似是感受到了一道目光,他朝著大殿外的天上望去,這種被注視的感覺,不由的讓他皺起了眉頭。
當那人抬頭,陳長生也看清了那人的麵容。
陳長生頓時一愣,口中呢喃道“怎麼,會是他……”
他才離開不過十餘年,人間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