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道“陳某多年前的時候,認識一位喚作金三爺的茶客,他時常來聽陳某說書,後來起了兵亂,聽說他隨著商隊南下挖蚌珠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誒!”
漁夫一拍大腿,說道“是嘞!他是說自己是什麼青山什麼城來的,當時他說旁人都喊他金三爺,威風的很,我們還當他是吹牛的嘞。”
“看樣子是同一個人。”
“金哥兒真是爺啊?”
“以前是,隻是後麵遇了些難處。”
“我瞧著也是,他一些樣子,的確像是富貴人家出來的。”
“誒。”漁夫又問道“那金哥兒這些年怎樣了?”
陳長生道“後來他也沒回青山城,陳某也就不了解了,不過人應該還是好好的,時常會往回寄信,信裡都是他寫的故事,一路上遊山玩水,尋仙訪跡,還算自在。”
“他那時也說是要去找鬼,找仙人,嘿,沒想到還真是。”
狸花貓抬起頭來,看向陳長生,好似在詢問他們口中說的是誰。
是陳好人以前的朋友?
他還有朋友?
陳長生與漁夫閒聊著,因為金三爺的緣故,二人之間聊的東西也多了起來。
算是承了金三爺的情,陳長生又得了漁夫些許魚乾,硬塞給他的,他也不好不收。
有兩份。
“這多的一份,能不能給金哥兒帶著,雖然說好些年沒見了,但好多年前他講的故事咱們都還記得,這魚乾不值什麼錢,也不重,應該不麻煩。”
漁夫撓頭笑著。
陳長生說道“陳某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不過若是能碰上的話,一定代為轉交。”
“誒,好,要是碰不上的話就算了,就自己吃了吧。”
陳長生抬起頭,又問了一句“不如留一封書信?金三爺在青山城有些熟人,若是遇不上的話,我便將書信留給他在青山城的故友。”
“啊,我不認字啊……”
陳長生笑道“無礙的,陳某代為書寫就是。”
“怪麻煩。”漁夫想了想,說道“就帶句話吧。”
“嗯……”
“就說,今年魚多,蚌珠也多,都能吃的飽,大夥都好。”
“就這般?”
“就這樣。”
陳長生將這句話幾了下來,隨即道“等見了金三爺,陳某定當轉述,對了,險些忘了問了,兄台留個名,我也好讓金三爺曉得是誰留的話。”
“這麼麻煩啊……”
漁夫想了想,說道“那就說是黑溜子,他不曉得我叫什麼,就知道喊黑溜子。”
“陳某記得了。”
“嘿。”
漁夫笑了笑,說道“讓他彆太掛記。”
快天黑的時候陳長生與漁夫道彆,身上也多了一個包裹,裡麵裝著的是一些魚乾,都是漁夫家自己曬的,能填個肚子。
周邊沒了人後。
狸花貓才開口道“你跟那個人很熟嗎?”
“不熟,才認識而已。”
“那他為什麼跟你聊這麼多,還送你東西。”
“該怎麼說呢。”陳長生想了想,笑道“隻能說是緣分使然。”
狸花貓眨了眨眼,不太明白。
它忽的看向了陳長生的包裹,說道“那個……”
“嗯?”
“你包裡的東西好香。”
“嗯。”
“……”
“狸花想吃。”
“不給。”
“不給就不給嘛,哼,不稀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