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哪天你可以試試。”
陳長生見墨淵這幅模樣,不禁搖頭一歎,說道“你啊你……”
墨淵嘿嘿一笑,就如當年。
陳長生轉頭看了一眼天色,說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二人也得走了。”
長川聽後起身道“我送送叔叔跟兄長。”
墨淵擺了擺手,說道“彆送了,壺裡的酒,你都還沒喝完呢,哈哈哈,走了!”
長川見自己這位‘叔叔’跟在‘兄長’的身後走出了酒肆。
他送到了門口。
瞧著這極有意思的兩人,他心中也不禁多了幾分暢快。
長川覺得,‘兄長’或許說的有些是真的,但這位‘叔叔’定然都是說的假話。
待那二人走遠過後,長川才嘀咕了一聲“哪來的叔叔,又是哪來的兄長啊……”
他搖頭一笑,卻也沒多在意。
這一下午,聊了許多,喝了許多,暢快就好。
他哼著小曲,隨即收拾起了桌上的東西。
這時,卻又是沒有一點醉了的樣子。
至始至終,他都不清楚自己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
墨淵跟在陳長生身旁。
他笑著說道“這侄兒為人不錯,將來定會結識許多誠心之人。”
陳長生看向他,說道“你這話真是從未少過,本來他還信的,你一來,他便覺得我二人是來騙酒喝的,要是換做彆人,早便將我們轟出去了。”
墨淵笑了一聲,說道“不也一樣喝了酒嗎,再說了,我也沒白喝,不是嗎。”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那福祿氣一給,這因果可就斷不了了。”
“那又如何。”
墨淵笑了笑,說道“先生不怕,墨淵就不怕。”
“你啊,比那老龍王還不如呢。”
“先生過譽了,比起沒臉沒皮,少有人能強過我幾分。”
“可不是誇你。”
他們走出了秋月坊。
出了坊後再度來到了那兩棵鬆樹下的山包。
墨淵這一次卻是什麼都帶齊了。
擺了刀頭,倒了酒,燒了紙錢,上了香。
墨淵笑著對那墳包說道“張老頭,你這乾兒子不錯。”
他愣了一下,卻又覺得奇怪。
墨淵一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對那墳包說話,他張了張口,卻是覺得自己怕不是得了什麼癔症。
那墳包裡的屍骨可聽不見他的話。
身為一尊真龍,他再清楚不過了。
墨淵也隻道了這一句,隨即便什麼都沒說了。
但他卻站在那墳包前看了挺久。
陳長生也站在一旁,看著那墳前香燭升起的青煙。
許多念想好像在歲月之下淡去了許多,但不可否有的一些人仍舊是沉重的。
墨淵忽的開口,喚了一聲“先生。”
陳長生轉頭看向了他。
墨淵說道“我以前還不明白為什麼先生時常對墳堆說話。”
“現在我明白了。”
陳長生聽後並未說些什麼。
他搖頭一歎,說道“這可不是件好事。”
墨淵想了想,道了一句。
“興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