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凡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陳先生之前見一些朋友,似乎也從不避諱,這次怎麼讓他在外麵等著了。
寧不凡好奇問道“這次不一樣?”
陳長生點頭道“你上去了,容易下不來。”
“下不來?”寧不凡有些不理解,“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陳長生道“少問。”
說罷,他腳尖一點,朝著那雲浮山頂而去。
還不等陳長生到那雲霧之間的山上,便忽見一道劍光斬來。
“嗡。”
陳長生眉頭一皺,抬手喚出聽雨劍來。
一劍斬去。
兩劍相撞,頓時之間整座島嶼都震動了起來。
寧不凡驚了一下,“靠!”
他連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陳長生見此再度向前,不多時便到了那山頂之上。
趙玉清就矗立在那裡,手中提著一柄木劍。
陳長生看向他,說道“陳某來取些東西,拿了就走。”
趙玉清眉頭微挑,轉頭望去。
陳長生的目光也隨即望去。
卻見太清劍正與一葫蘆對峙著,二者相撞,動靜不小,將那地上都砸出一個大坑,依稀可見,那邊上的樹上也有著許多的劍痕,大抵是太清劍所謂。
兩道目光也讓太清劍跟葫蘆頓住了。
見到陳長生時,酒葫蘆好似尤為驚喜,連忙朝著陳長生飛了過去。
酒葫蘆圍繞著陳長生,來回蹭著,好似貓貓狗狗見了主人一般。
太清劍倒是反應不是很大,晃著晃著來了陳長生身邊。
知道聽雨劍出來,這兩柄劍就爭鋒相對起來,誰也不讓誰。
趙玉清道“帶著這倆混賬東西趕緊走。”
陳長生笑道“看起來,他倆沒少給你找不自在。”
趙玉清嘴角抽了抽,他這島上就這麼些東西,就因為這葫蘆跟太清劍,整日鬨的雞飛狗跳的,不得安寧。
陳長生道“多謝了。”
趙玉清聽到話頓了頓,臉色也好了些許,擺了擺手,示意他離去。
陳長生卻是站在那裡,好似察覺到了什麼,目光朝著遠處樹木之間的木屋看去。
他轉念之間,卻是反應了過來。
“你還不走?莫不是還想讓我留你吃飯?”趙玉清問道。
陳長生搖了搖頭,他收回目光,說道“雖然說我們二人不太對付,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有些因果,你還是少去沾染為好。”
趙玉清麵色平靜,卻未發片語。
而在那木屋之後,收斂著魔氣的龍蓉低下了頭來,暗自捏了把汗,提著的心也不敢放下。
陳長生輕歎了一聲,又看了一眼那木屋,說道“你好自為之。”
說罷陳長生便帶著葫蘆與太清劍離去了。
直到陳長生的氣息消失,那木屋之後的龍蓉才鬆了口氣。
而平靜的趙玉清卻是皺起了眉頭,心中隱約之間有些擔心了起來。
陳長生禦劍下了山。
他想不明白,趙玉清何時這般不理智了。
龍蓉身上的因果尤為之重,也得虧是如今這修仙界的天道無所顧忌,但凡有一日那遮蔽天目的霧氣散去,他趙玉清因這因果,大概也難逃一劫。
不過陳長生該說的也說了,至於趙玉清自己怎麼決定,他也無從管顧,更沒法管,自己如今這般哪裡又敵的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