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城裡近來開了個新酒坊。
也不應該說是新的,而是舊酒坊重開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酒坊的掌櫃卻是一個小姑娘,年歲不大,卻操著一口大人的語氣,直至後來有人當著她麵問了起了這個問題。
那小姑娘才答道“姑奶奶我年紀大的都能當你奶了!”
一句話下,將那人說的啞口無言,瞠目結舌。
“有辱斯文!!”
那人揮袖而過,訕訕離開了這裡。
從此之後,大家夥都知曉了這個脾氣不好的小掌櫃。
而大夥卻猜測,這人估計年紀不小了,隻是侏儒罷了,由此才稍微說得過去了些。
雖說人脾氣不大好,但那酒坊的酒,卻頂好的。
喝過的無一不讚歎這酒滋味。
生意倒是挺好的,每日來打酒的人也數不勝數。
但後來那小掌櫃好像是煩了,原本天天都在開門,到現在隔兩天才開一次,喝不喝的到酒,全憑運氣,最過分的一次,連著半個月都沒有開門,可是吧這青山城裡的酒鬼都給饞的要昏了。
快到入夜的時候,酒坊總算是安寧了下來。
魚紅錦正打算收拾收拾關門。
卻聽到了一道聲音從門前傳來。
“還賣酒嗎?”
魚紅錦頭也不回的答道“不賣了,打烊了,回頭來吧,今天姑奶奶沒心情。”
“姑姑脾氣現在怎麼這樣大了?”
魚紅錦聽後愣了一下,回頭看去。
卻見璿璣站在那酒肆門口,正笑盈盈的看著她。
“哎呀!璿璣!!”
魚紅錦走上前去,在璿璣麵前打量了起來,說道“你長這麼高了?”
“姑姑沒長個。”
“哪壺不開提哪壺。”
魚紅錦將她拉著坐了下來,連忙去打了壺酒。
“你什麼時候來的青山城?”
“才回來。”
璿璣說道“入夏的時候,桃園的桃子好吃,我是回來吃桃子的,沒想到一進城就聽人說了酒坊的事情,一猜就是你回來了。”
“桃子?”魚紅錦眨了眨眼,問道“哪來的桃子?”
“阿青姐回來了,桃園如今有人在打理。”
魚紅錦聽後問道“阿青?”
她隨即想了起來,說道“你管她叫姐?管我叫姑?”
璿璣眨眼道“不對嗎?”
魚紅錦說道“我還得叫她姐呢。”
璿璣卻不在意,說道“管他呢,都一樣,先嘗嘗姑姑你釀的酒,我好久沒喝到了。”
見此魚紅錦也沒再多說了,二人便關上了門,在這酒坊裡喝起了酒來。
魚紅錦卻道“你說阿青回來了,我怎麼沒瞧見啊。”
“我今天回來也沒瞧見。”
璿璣撇了撇嘴,說道“桃園裡也有些亂,像是沒人在打理似的。”
魚紅錦也不明白,他們也扯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默契的一點是,二人都是好酒之徒,而璿璣愛喝酒的毛病,就是早年魚紅錦給教出來的。
當那酒碗一端起來,就喝個沒完。
魚紅錦作為璿璣的童年玩伴,二人的關係尤為要好,早年的時候還睡在一張床上,一些想乾又不敢乾的事情,也是魚紅錦帶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