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漸漸眯起眼眸,注視著傅忍,而後,緩緩搖頭,“不是要你去抓人。”
“是那個帶頭的人,似乎在嫁禍給你,據說,他是啞巴,跟你一樣,還缺了根小拇指。”他又淡淡道。
聞言,我擰眉,上前一步,“傅言深,什麼叫嫁禍?你是想包庇他麼?還是,就是你指使的?!”
我居高臨下地質問他。
傅忍驀地站起,惡狠狠地瞪視著我,雙拳緊握,一臉桀驁、凶惡的樣子,仿佛想把我給撕了。
“傅忍!”傅言深沉聲喝,語氣裡透著慍怒。
傅忍額角的青筋暴起,剜了我一眼,他看向傅言深,情緒很激動的樣子,不停地比劃雙手,偶爾指著我。
看他的樣子,肯定是在跟傅言深說我的壞話。
傅言深眉心緊蹙,“阿忍,那個小子隻是喬喬手下最掙錢的藝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衝傅忍語氣沉肅道。
傅忍看向我,冷哼了一聲。
“傅忍,你對她放尊重些!”傅言深這時站了起來,冷聲喝。
傅忍一副憤憤不滿的樣子,衝他快速地比劃手語,隨後,大步出了病房。
病房裡隻剩我和傅言深。
他又坐了下去,蹺著二郎腿,仰著下頜,目光淡淡地掃著我,“阿忍做事,向來敢做敢當,他說了,沒打那小子。”
“為了清白,他會把那夥人揪出來。”
“如果你執意認為,我跟他是串通一氣騙你的話……”傅言深說著說著,語氣頓住。
他摁了摁額角的青筋,“我、特、麼、也沒轍。”
咬牙切齒,很氣我的樣子。
聽著他的口吻和傅忍剛剛以及以前的表現,我也相信,他們都是敢作敢當,不是陰著壞的人。
他們隻會,明著壞!
不過,帶頭打牧野的人,是想嫁禍傅忍,還是,隻是巧合呢?
既然傅忍找凶手去了,等他找到再問清楚也不遲,眼下,當務之急是拯救牧野的雙手。
他的手,必須要找到頂級的外科醫生做手術修複才行,手術成功的話,才有機會恢複。
他現在所在的醫院,都沒醫生能做這個手術。
“去洗漱,吃飯。”
傅言深的聲音將我拉回神,他正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不餓。”
我淡淡道,疲憊地坐進沙發裡,拿著手機,翻著聯係人。
“落落,小野的手受傷了,兩根手指神經斷裂,你幫我問問宋伯伯,他是否認識,外科方麵的專家?小野急著做手術,不能拖。”
還不到早上七點,落落這會兒肯定還沒醒,她習慣熬夜畫手稿,我給她發了一條微信語音。
季晏這會兒應該也還在溫柔鄉。
“季晏,你有認識的外科專家嗎?最好是那種大牛級彆的。”我又給季晏發了一條語音。
一股淡淡的米粥的清香吸引我的注意,我麵前的茶幾上,不知什麼時候,被放上了米粥、小籠包。
對麵的傅言深,正注視著我,“先吃飯。”
我沒理他,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出來的時候,病房裡多了一道頎長挺拔的白色背影。
是個穿白大褂的男醫生。
“一大早,把我叫來,出什麼事了?”男子嗓音溫潤,說話間,在沙發落座。
“你還抽煙?”醫生敏銳地聞到病房裡的煙味,揚聲問,語氣不悅,“傅言深,你是嫌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