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一隻手扶著太陽穴,眉頭顰蹙的說道。
“頭暈?可還有其他症狀?”
藺杭心中一緊,擔憂的問道。
他昨日的用藥主要以安神為主,按理是不會對身體產生不好影響,還會讓用藥人能好好睡一覺,
但總歸怕有意外,他牽過穆絨的手,仔細的把著脈。
穆絨柔柔的靠上他的肩膀,見他皺著眉一門心思專注著自己脈象,眉尾挑了挑。
讓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自己迷暈,哼。
藺杭表情沉重的收回手,沒能發現什麼問題,可看她渾身無力的靠著自己,又側過身子看向她的眼瞼。
穆絨配合著抬起下巴,朝他靠近。
他認真確認過沒有問題才鬆口氣,正要收回手,卻忽然意識到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近,他一下子僵住。
藺杭一隻手還扶在她的側臉,她也十分乖巧的一動不動,隻是一雙剛剛睡醒,惺忪惑人的眸子看向自己。
“我有沒有問題啊?”她輕聲問道,可即便如此輕聲細語,呼出的熱氣也能輕易被藺杭感知到,讓他臉上一陣發麻。
他喉結滾動一下,聲音發緊“應是無大礙。”
“那到底是有大礙,還是沒有大礙呢,嗯?”
她尾聲上揚,頭微微一歪,像是枕在了他的手心一樣。
藺杭忽然覺得手中仿佛有千金重,讓他一動不敢動。
“肩膀也好酸,你昨晚抱我的時候是不是沒輕沒重的。”
雖然昨晚藺杭將她抱起時,動作輕之又輕,但也難保有疏忽的地方。
不等他解釋,穆絨又抱怨道
“我身子可是嬌貴的很,一點不舒服都會酸疼,肯定都讓你弄得淤青了,不信你看。”
她說著就要坐直身子,想將肩頭衣衫鬆散一些,藺杭忙製止住她的動作。
眼前的女子一頭烏黑的秀發已經鬆散開,順滑的攏在一側肩膀,雙目含嗔泛著盈光,不盈一握的腰肢微擰,近在身側隻覺溫軟如玉。
麵對如嬌花一般的她,藺杭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酥酥麻麻的感覺直衝太陽穴。
強行壓製住內心燥熱的他隻能箍住企圖作亂的手腕。
看著被控製住的雙手,穆絨壓住想要上翹的嘴角,微微嘟起
“渾身酸到抬不起手,頭發都不能梳一梳,怎麼去見舅舅啊。”
藺杭耳根通紅,囁喏著開口“那要如何?”
“那就隻能麻煩你啦。”穆絨眉眼笑開,計謀得逞的說道。
……
銅鏡前,穆絨坐在椅子上,藺杭手握一把木梳,躊躇的站在她身後。
“不用太多花樣,簡單幫我挽個發髻就好。”她大方的道。
藺杭從未幫人挽過發,硬著頭皮按照自己平日裡束髻的步驟,回憶起她往日的發型,終於碰上她柔軟的發絲,輕輕撚在指尖,那觸感讓他眼底不自覺眸光變換。
木梳輕輕劃過頭皮,穆絨舒服的閉上雙眼。
等許久後再睜開,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銅鏡中沒有變化的自己。
合著自己等了這麼久,他就一直在身後玩自己頭發,半點沒有束?
穆絨幽怨的透過銅鏡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