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為何,眾朝臣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奇怪,他也並未在意。
直到出了皇宮,相熟的好友約他去吃酒,他想拒絕,對方卻衝他使眼色。
“曲兄,我知你心裡苦悶,喝喝酒就好了。”
他一臉疑惑,被推著上了馬車。
從好友顛三倒四,欲蓋彌彰的話中,曲邦彥終於知道了那日在長公主府發生的事。
手中握著的酒杯被他猛地捏碎。
明明是他不想碰那個惡毒的女人,坊間竟流傳出這種荒謬的猜測。
他眼底的風暴愈演愈烈。
“曲兄,你也彆急,我這裡有個方子,對你這個毛病有奇效。”
友人可惜的掃了眼他的下半身,暗暗歎息。
怪不得他之前脾氣怪異不愛理人,也是,得了這種毛病,哪個男人能舒坦。
曲邦彥被他的目光刺的渾身一緊,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一時間責怪起穆絨來。
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平白惹出這些是非來。
他出言譏諷道“她那樣木訥的女子,任誰都不願多看幾眼。”
這世道對女子本就苛刻,若沒有穆絨之前在睞醫館的鋪墊,這話一出口,恐怕眾人就要嗤笑她了。
可惜她早做了準備,所以即便是親近的友人,也並未真的相信他,隻是乾笑一聲
“是是是,不過我這方子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比那些野郎中的要靠譜許多。”
他也是怕曲兄被那什麼睞醫館的庸醫騙了,彆再耽誤治療。
可曲邦彥不知曉內情,聽了朋友的話後,騰地一聲站起身來,惡狠狠的道
“誰要用你這方子,留給你自己吧。”
看著他氣勢洶洶的離開,友人也是一肚子氣。
真是好賴不分,自己分明是為了他好,還特意尋來了方子,結果他竟然詛咒起自己來了。
最終生氣的結賬離開。
……
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曲邦彥總覺得人們都在對他指指點點,讓他無端生出一種快些離開的想法。
等回到家中時,他臉色已經鐵青,直奔著穆絨的房中去了。
如月看到姑爺終於出現時一喜,緊接著看到他麵色不善,又是擔憂不已。
兩位主子不會吵起來吧。
她想的沒錯,門剛一關上,裡麵就傳來了劈裡啪啦東西摔碎的聲音。
屋內,穆絨站在離他有些遠的地方,狀似不解的問道
“夫君這是怎麼了,為何發這樣大的脾氣。”
“穆絨,看你乾的好事!”
曲邦彥發泄一通,對著她卻說不口,雙眼憋得的通紅。
“我做了什麼?”穆絨一臉無辜,猜他也沒臉說出自己房事不行這種話。
“哼,都是你在長公主府亂來,害我被無端揣測。”
“原來是此事,我也沒想到會如此,而且,我當時也解釋了。”
隻是沒人會信罷了。
從蕭夫人讓人傳出去關於睞醫館的事,和當時曲邦彥出城前,有人看到穆絨一臉愁緒,再加上長公主請來的大夫診出了處子之身,樁樁件件,都是有力證據。
房事有礙這座大山,定會死死的壓在曲邦彥的身上。
甚至他之後有了孩子,彆也會懷疑不是他的。
想到此,穆絨便淺淺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