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一聽她竟想奪權,當下就要起身證明自己的生龍活虎。
穆絨一把按住她
“婆母放心,我跟太後娘娘學過一些管家的本事,婆母不信任我,還能不信任太後嗎?”
見她唇瓣囁喏著還要說些什麼,穆絨又給她按了顆定心丸
“等婆母身子大好了,我再交還給婆母。”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曲母不好再拒絕,隻能忍痛應下來。
穆絨拿著庫房的鑰匙和賬本,滿意的帶著鋪子的管事離開。
……
幾日後,桃花流水宴如約舉行。
每年桃花盛開的時節,皇後便會在郊外的宮殿舉行流水宴,邀請諸位大臣及其夫人參與,以示榮寵。
曲母往年都會受邀,但因著今年‘癆病’的傳聞,請帖上獨獨落下了她的名字。
得知此事後,她又是氣得大罵穆絨。
“這個喪門星,自她進了曲府,我這身子就沒好過,真是作孽啊。”
紀靈雨在身側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生怕姨母說出讓她在府中陪著的話。
這次能參加桃花流水宴的機會難得,是表哥特意爭取來的,她得好好把握住機會。
“雨兒,這次流水宴我去不了,你好好看著彥兒,彆又讓毒婦惹出什麼是非來。”
“是,雨兒知道了。”她終於放下心來。
曲母這段時間一直抱病,紀靈雨妾室的身份又受限,是以兩人都不知道外麵已經傳瘋了曲邦彥有隱疾一事。
可曲邦彥那邊處境就尷尬多了。
他第一次知道人言可畏。
從前他生性高傲,所以朋友少,並沒有幾人敢真正的來問他,可是卻禁不住意味深長掃向那處的目光。
讓他有火都發不出來。
這段時日,但凡有朋友敢跟他提起此事的,全都被他冷眉相對的嗬斥回去,結果就是搞得關係緊張,朋友差點反目。
“你近日火氣確實大了些,你有隱疾,也不該朝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發火。”
最好的朋友在他又一次發脾氣後,也沉著臉離開了府裡。
他惱羞成怒,將書房裡的東西砸了許多都出不了那口氣。
這幾日他循著由頭找穆絨吵了多次架,都無法發泄出那股憋屈。
這股揣測已經愈演愈烈,到底有多少人都在背後諷刺他‘無能’,他根本不知道。
這種羞於啟齒的事,他又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解釋自己沒問題,簡直是兩難。
時時刻刻想著他人對自己的看法,讓他做事情無法集中注意力。
連夜晚表妹的溫柔小意都無法勾起他的興趣,隻想側過身,一個人靜一靜。
心裡想著,或許該向皇帝去告假幾日,好好休整休整。
紀靈雨看著背過身去的曲邦彥,眼底擔憂不已。
表哥已經許久不碰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聽下人說,他最近去了穆絨那裡許多次,那女人最是狐媚,莫非是被她勾引了?
不行,穆絨現在已經有了掌家的權勢,若再得了表哥的偏愛,那她就真的沒有勝算了。
紀靈雨看著表哥的後背,漸漸陷入沉思。
……
出發去桃花流水宴那日,穆絨看著幾日未見的曲邦彥一驚。
臉頰凹陷,麵容滄桑,他怎麼變得這麼頹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