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銀行那邊也傳來了消息,錢終於可以取了。
還上錢後,穆家也開始重新運作起來,一切仿佛都回正軌。
……
最近戰事又起,但北豐城等周邊幾個省份因著督軍的庇護得以安穩度日,不必擔心會有軍隊打過來。
隻是藺杭卻要整裝出發,準備去前線了。
督軍府辦公室內。
穆絨將新一季度的賬本看完後,坐在陽台旁的椅子上悠閒的曬著太陽,心情卻有一絲憂愁。
剛剛從副官的口中得知藺杭要離開的消息,雖然清楚對方有自己的抱負,恐怕不會安安心心的呆在北豐城就此養老。
但去前線打仗終歸很讓人擔心。
算了,還是分散一下注意力,多多放在品牌的推新上吧。
這樣想著,她就準備將最近工廠提交的圖紙拿出來看。
剛從包中掏出來,一摞厚厚的稿件中掉出一張卡片。
是許勘送來的一張生日邀請函。
因為穆絨和汪黎芙走得近,經常去報社找她,連帶著跟許勘也熟悉不少。
這次他生日還特意給自己送了邀請函。
想到之前汪黎芙朝他炫耀手上戴著定製款的腕表時,他還打趣說羨慕。
這次正好,新品就要出了,那就單獨送一塊內裡刻字的懷表給他好了。
她開始挑選起來。
坐在另一側的藺杭幾乎一顆心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自然察覺到了她忽然低落的情緒,腦海中瞬間就開始思索最近發生的所有事。
是生意場上有煩惱?穆家?還是誰在她麵前說了閒話,為何銘誠並未彙報過?
他臉色嚴肅,緊皺的眉宇閃過思考。
雖然穆絨看起來似乎已經沒事,繼續開始工作,拿起筆寫寫畫畫起來,但他還是有些在意。
最後實在無法安撫自己,他隻好前身走到穆絨身側,一隻手搭在她座椅的靠背,一邊半彎著身子隨意的朝她麵前的圖紙看去。
但這一細看,卻讓他瞳孔縮了一下,眼眸眯起,略過危險的暗光。
那張圖紙上畫著一塊懷表,穆絨正在對它進行修改,在表盤背景上添了一個‘勘’字。
這明顯就是一塊特意定製的手表,而他的記憶一向不差,她認識的人中,隻有一位名字中帶‘勘’字。
想到這裡,他眼底的濃鬱更是化不開一樣的幽深。
她是因為這個人突然情緒低落?
穆絨察覺到他在身側並未回頭,等改完之後才放下筆,轉頭看他,問道
“忙完了?”
“嗯。”藺杭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又瞥了眼那張圖紙,仿若不經意的開口
“這是新品?你親自設計的?”
即便問得再隨意,心底也像是被什麼緊緊攥著一樣的酸澀。
她明明不參與設計的,唯一的一次,是送自己的那塊腕表,表盤上是她親自畫的星空圖。
現在,她又要為彆親自設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