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杭依舊雲淡風輕,讓幾個焦急的小輩看到後也跟著放心不少。
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某座院子走去,穆絨察覺到,這就是剛剛那戶有妖氣院落的方向。
路上,一名小道士仰著圓圓的腦袋看向穆絨,隨後悄悄的對旁邊同樣個子小小的小師姐說
“師姐,我覺得這位道友有些眼熟。”
這位女子跟師叔在一起,他想當然認為也是修道之人。
師姐看了一眼,搖搖頭
“沒見過,你才下山,一共沒見過幾人,應該是認錯了吧。”
穆絨聽著他們並不小聲的討論,回憶起那個圓圓腦袋的小道士,正是吃烤紅薯時遇見的其中一個。
想到當時控製不住本能的自己,她微微彎了彎唇角,挑眉看過去。
小道士心知被聽到,立馬紅了臉,慌忙退到師姐身後。
如此舉動更是惹得她開懷,想要逗一逗他。
藺杭察覺到她的小心思,微微轉過頭看向她,語氣有些無奈
“彆鬨,至清年歲還小。”
“哦。”
穆絨乖乖答應一聲,果然老老實實的呆在他旁邊,沒再亂動。
兩人這一番互動立刻引起了至粼和秦禮鶴的側目。
秦禮鶴已經對這兩人的互動咬牙切齒了一路,而至粼,則是微微皺了下眉。
師叔與這女子什麼關係,竟然還會關心這種小事。
語氣還如此的熟稔和……寵溺?
要知道,師叔在門派內的時候並不多,大部分都是在外遊曆,偶爾見到,也都是一副清冷出塵的淡漠樣子。
永遠都是孑然一身,遙不可及。
今日突然見他身邊出現兩個人本就有些意外,但如今事態緊急,她便沒有在意。
卻不想師叔對那女子竟是如此與眾不同。
至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
那女子看不出具體修為,但腳步輕快沒有聲響,想來也是武功高強之人。
可性情卻一點也不穩重,說句話而已,恨不能要貼到師叔身上去。
她抿了抿唇,眼底有些不悅。
師叔年紀不大,修為卻是這一輩的佼佼者,一向被人敬仰和崇拜,哪裡容得半分褻瀆。
至粼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直到來到那戶人家。
他的師弟至恒上前去敲門,一名年輕婦人將門打開,見是幾位道長,忙迎進屋內。
她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希望大家救救他男人。
藺杭走到床前,看著那個躺在床上已經瘦骨嶙峋的男子,抬手聚集起一團真氣,貼在男子的額頭。
穆絨則是在屋內慢慢踱步,最後走到那個小婦人身邊。
她不敢耽擱道長們救人,隻站在最後麵焦急的等待。
穆絨圍著她轉圈,在她疑惑的看過時,突然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
“我聞到你身上的臭味了。”
她一說完,那小婦人立刻就繃直了後背,緊張的看向床邊那群人。
“味兒更重了。”
穆絨皺起鼻子,抬手在眼前用掌風扇了扇。
那小婦人悄悄的想要掐訣,卻被穆絨一把握住手腕。
命門被輕易拿捏,小婦人慌得不行,身子都顫抖起來,低著頭不敢看穆絨。
她一緊張,臭味更加濃鬱,連小道士至清都聞到了。
他鼻子四處嗅了嗅,對著小師姐道
“師姐,我好想聞到臭烘烘的味道了,咦,又好像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