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南宮夜遙重生後改嫁太子殿下!
南宮祁同意了,隻見兩人抬著擔架進來,擔架上披上了白布,透過白布可以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形。
兩人一把掀開白布,擔架上赫然是一個身高九尺的高大和尚,發青的頭皮上有六個戒疤。
嶽南山邊說邊掏出一個東西來,“我們從這個和尚的身上搜到了一個度牒,上麵寫著錦城原山寺。”
“臣又查到年家恰巧又出現了一批和尚,他們自稱是從南方來的,這次北上是為了抓一個叛徒,通過那個和尚親口所說,幕後使者就藏在年家!”
嶽南山這下有理有據,年太尉想反駁,他想了個半天也想不出來能什麼突破口,頹然地倒在地上,沒話說。
南宮祁下了命令,允許去搜查年家,他也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多年一直在組織前朝餘孽複國,這事情已經持續了百年,前朝餘孽的火種還沒有熄滅嗎?
朝中定有人是奸細,興許已經在南越國紮根了上百年的時間,也好,他能趁這個好時機,先滅掉一部分。
南宮祁動身,齊月也隨之跟了上去。
禦書房外,剛跪了一個清晨的年妃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看見年太尉被押走,她本欲張口向南宮祁求情,但是被侍衛們攔下了。
以往明豔動人的年妃像個潑婦一樣,瘋狂大叫,“聖上明鑒啊,我爹是無辜的!聖上明鑒!”
南宮祁一個眼神甩過去,老太監秒懂,連忙讓侍衛把人拉走。
年妃狀若瘋癲,論誰這時看見自己的爹在皇宮被拉走,心理上都不會好受。
她想起越貴妃,又想起待在聖上身旁伉儷情深的齊月,嫉妒像爬上牆頭的藤蔓肆意生長。
事情仿佛已經成了定局。
嶽南山強闖年府搜查和聖上親駕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效果。
年府整條街的人都不敢冒出頭,隻能趴在牆上偷偷觀看,但他們不約而同的知道,年家肯定是鬨了大事!
有些碎嘴婆子按耐不住寂寞,嘀咕了幾句。
“依我之見呐,這年府前幾日招來了一群和尚說做法事,恐怕是犯了天怒,上天派來了聖上來收拾他哩!”
“那可說不準,在燕京誰能比得上這些朝廷命官,還年太尉,我呸,貪官玩意兒,就沒把我們老百姓放在眼裡,指不定私底下一口一個賤民呢!”
“活該!”
街坊鄰居們不算大富大貴,在燕京也算得上人家,年家在這條街盤了一棟大房子,占了五分之一的麵積,誰人見了不說一句氣派。
年太尉好美色,更是每月迎娶一位夫人,尋常百姓過年了才吃一回的肉,年家天天吃,甚至還當街喂狗。
聽說有次年家夫人出門,門外有一位乞丐頂撞了年夫人,弄臟了年夫人的衣服,被拉下去活生生打死了。
甚至還罵了一句,賤民。
這些事情街坊鄰居們都記得呢,害怕下一個被打死的就是自己,現在年家出事,每家每戶開心得就像是要放鞭炮一樣。
年家朱紅色的大門被無情地撞開,那些個小姐夫人們統統從閨房中出門,有潑辣一點的嬤嬤人未到聲先至。
“是哪個王八羔子在此時喧鬨!沒看見後院的夫人小姐都在休息嗎?”
待老嬤嬤探頭一看,嚇得眼珠都快掉了出來。
“聖上,聖上來了!”
南宮祁帶兵包圍住了年府,一聲令下,“查,給我徹查年府。”
離嶽南山那場鬨劇不過一個時辰,這些夫人小姐們本就驚魂未定,這下突然麵聖,嚇得個個差點都站不直了。
年夫人連連問身旁人“老爺呢?老爺去哪裡了?”
本來還想瞞住消息的心腹忍不住道“夫人,年太尉被聖上關押起來了。”
“怎的回事,不是日子過得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關押住?”
“聽說是府中有人勾結前朝餘孽。”
年夫人嚇得差點栽倒在地上,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年府被翻了一個底朝天,聖上親臨,年夫人不敢怠慢,忍著膽子讓下人拿出上好的茶葉泡茶給南宮祁奉上。
一群人查了個半天,紛紛回來搖頭。他們找了個空,什麼也沒有,倒是翻出來一大堆金銀財寶,侍衛們把裝滿珠寶字畫的箱子放在後院中央,這些值錢的財物幾乎要把整個內院都塞滿了,甚至還裝不下,難以想象這些值多少銀兩!
南宮祁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年太尉已經被關押到大牢,可惜承擔不了這番怒火。
南宮祁大手一揮,“好啊,好一個年太尉,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既然如此大膽,這些東西比朕的國庫都富裕!”
他氣自己麾下竟然有這麼大的貪官,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又怒,怒這些年百姓又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