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南宮夜遙重生後改嫁太子殿下!
眾人紛紛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太子身份地位還在,這些人即便再怎麼不屑,麵上不敢顯露。
倒是安瀟瀟從南宮夜遙出來的一瞬間,目不轉睛,顯然已經看癡了。
這世上怎有這麼好看的人?
也沒人說這太子竟生的如此美貌,那病弱的氣質,讓安瀟瀟忍不住心動。即便全燕京都看不上太子,那她主動追求也沒什麼過錯吧!
南宮夜遙掃了一眼席間的琴,以及孤零零坐在琴前的楚寧,轉眸間心下明了,他直截了當地問道“今日可是有什麼雅事?”
“孤見那琴不錯,心中甚喜,剛剛是楚家小姐在此彈琴嗎?”
全場沉默一瞬,紛紛答起來。
“太子所言有理,那人正是楚侯府中的大小姐楚寧,恰巧今日和另一家千金有所比試。”
“對極!太子殿下,這楚小姐真是一秒人也,琴聲蕭殺,若是充當上陣殺敵的樂曲,定能鼓舞人心!”
“那比試可有結果了?”南宮夜遙說完,忍不住咳了幾聲,他從寬大的衣袖拿出攜帶的手帕,輕輕捂住唇瓣。
在場的哪個人不是人精。
這施家彆院本就是一灘渾水,往日不出麵的太子頻頻出麵,還是為一個女人!
誰敢明目張膽地對太子屬意的人叫聲不好,明日自家父上早朝回來定要狠狠打屁股。
場麵一片祥和,都是稱讚聲。
“自然是楚家小姐勝出,她琴技高超,在場的人無一不被她的琴聲折服。”
“對對對,我們都覺得楚家小姐彈得好。”
安瀟瀟還正愁找不到機會,瞧到眾人這樣說,眼睛一亮,連忙道“你們在說什麼胡話!她若是彈得好,方才也沒見你們多為推崇,明明就是這楚寧練的不到家,來這兒丟人現眼來了!”
她大聲說,還嘲諷了嶽珊一番,“誰帶她來的也不嫌丟臉,嶽珊,她一個落魄的侯府……”
安瀟瀟說著說著,背脊一陣涼氣爬上來,她猛烈回頭一看,楚寧那目光仿佛要殺人一樣,閃過一絲猩紅。
她以為自己看岔眼了,又緊閉了眼,一切如常。
安瀟瀟內心顫了顫,底氣十分不足,落魄兩個字剛說出口,又感覺那熟悉的寒氣湧上來。
她想起楚寧的眼神,忍不住把話咽了下去。
這真的是女人嗎?
怎麼會有這麼駭人的眼神。
自小在府邸中被下人們捧著長大的安瀟瀟感到不適。
楚寧差點掩蓋不住自己的殺氣。
侯府即便是沒落,那是祖父唯一的心血,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整個侯府落到上一世那種地步。
南宮冥。
一旦楚寧閉上眼,想起的全是南宮冥猙獰的臉,以及整個楚侯府九十三個人血淋淋的臉。
包括,南宮冥收到快馬加鞭的包裹,笑容滿臉,溫柔遞給她的場景。
“寧兒,看看吧。”
沾滿血液的粘稠布條,打開是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曆經風霜變得滄桑的臉,那是祖父的臉。
站在南宮冥旁的,還有笑容甜蜜的楚晚晚,是楚晚晚透露出假消息,才讓整個楚侯府淹沒於一場血腥與屠殺交雜在一起的火海中。
最後,連帶她也葬於火海。
什麼都沒有了。
楚寧強迫讓自己冷靜,不知為何,安瀟瀟的話就像是打開了機關一樣,讓她整個腦海不斷回蕩著前世一幕幕。
怪她識人不清,還是怪南宮冥狼心狗肺。
怪楚晚晚生性愚笨,隻看得到眼前的利益,不知失去世家的她隻是南宮冥的一件玩物。
安瀟瀟嚇得發抖,一言不發,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如墜冰窖,涼颼颼的,又聯想到燕京的傳聞,忍不住衝楚寧尖叫道“你——”
話還沒說完,嶽珊嘲諷道“安瀟瀟,你自詡世家貴女,瞧瞧你現在這個模樣,還有個貴女樣嗎?還不如趕緊下去,彆讓其他人看了笑話!”
安瀟瀟一聽,眼珠子轉了轉,掃了一圈,發現大部分人都以袖掩住口鼻,奮力憋笑的模樣。
她心中又怒又惱,覺得自己丟了臉麵,嚶嚶嚶地跑下去,衝著嶽珊和楚寧喊了一句。
“你、你們欺人太甚!”
一個奴鬼嚇她,一個言語嘲諷她!
兩個賤女人,狼狽為奸!
安瀟瀟跑了,沒在這裡待,在這裡除了等人看笑話,還能乾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