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南宮夜遙重生後改嫁太子殿下!
施家可是千年的施家,早就是聖上的眼中釘肉中刺了,這下出了事,施家公子被抓入大牢,定要吃不少的苦楚。
不少人咋舌,被這個發展驚到了,屬實沒想到,若施家真的參與了這次刺殺,大廈將傾也不過厘米之間。
那些盼著巴結施家,希望得到好處的人黑了臉,隻覺晦氣,心中已然今日這趟算是白來了。
這是給人送把柄來了!
今日來施府的人一個都逃不過盤查,太子親自坐鎮,那刺客就在草坪上擺著的呢。
一時捕獵人變成了籠中鳥,施然被王城衛的人抓走,親自關進大牢,此事還得與聖上報備。
待楚寧上藥出來時,施府中的人寥剩無幾。
嶽珊見她,眼睛亮了亮,上前幾步,“楚寧,你可出來了,傷口還疼嗎?”
“太子給的金瘡藥效果很好,傷口養幾天便好了。”
“此事怪我,是我帶你進府,又沒有照顧你的安全。”
嶽珊罕見的內疚,她本就對楚寧有好感,此番見了她的身手,好感更甚,明白楚寧是與她一樣的同類人。
楚寧不知道她的想法,她的目光看向周圍,除了南宮夜遙外,還有一些護衛在搜查著什麼。
偌大的施府彆院一時空落落,她一時間眼神迷茫。
剛剛她換藥到底出了什麼事?
同樣不知所措的還有換藥的侍女。
她是施然的人,周圍同僚都跑完了,難免有些愣神,不由得啞著嗓子,“楚姑娘,公、公子人不見了。”
南宮夜遙在此處等待,就是為了楚寧,見楚寧出來,他抬步走過去,美人臉揚起的弧度是經過千百次的練習,呈現的最佳角度。
他語氣刻意養成的溫潤,如玉一般清碎的聲音。
“多謝楚姑娘,若是沒有楚姑娘,孤……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為太子付出生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楚寧說著,手指按了按腰間的短蕭。
此次她務必要成功,不能再重蹈覆轍,想此,她的目光又堅定起來。
她此生不欠天、不欠地,唯一欠的是祖父的恩情,以及洛水族老的諄諄教誨。
哪怕再厭惡楚侯府中的所有人,也不得不堅持下去。畢竟親情,除了祖父外,她已經不再信任任何人。
南宮夜遙一愣,嘴角彎了彎,儘力掩蓋住內心的歡愉,舌尖在楚寧兩字上掂了又掂,隻道出一聲。
“楚姑娘,若有事,儘管來宮中找孤。”
他給出承諾。
她微微一笑,“多謝太子。”
如此客氣,又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
嶽珊看得津津有味,算是明白這是什麼狀況,原來自己這位同類,早就找到了棲息地,有了效忠的人。
可惜,她嶽家隻忠於聖上,世世代代都是聖上身邊一條最得力的惡犬。
等走出施府時,天色微藍,透著涼意的風。
楚寧出了府,望著高牆外,宛如天塹般擋住了唯一的路。
嶽珊跟著出來,府中小廝早就等候一旁,手中牽著一匹矯健的紅鬃烈馬,她打了招呼,翻身騎上馬背,甩著鞭子揚長而去。
楚寧想,她該去找守在附近的張九等人。
她這次進入施府,了解一些事。
施然不簡單,他在民間名聲大噪,幾乎沒人不知道。
燕京的百姓一提到施然,無一不感激稱讚,特彆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和菩薩心腸。
他們可以把施家視為大恩人,卻不知道暗中哄抬物價的就是施家。
府外另一片高牆下是一片黑壓壓的人群,王城衛留下一半的人手維護秩序。
難民個個麵黃肌瘦,其中不乏稚童幼女,更多的是為了口吃的就把兒女賣給人牙子的人。
周圍士兵帶刀震懾難民,維護秩序。
士兵們把這些人都圍了起來,冰冷的甲胄和嚴峻的臉,他們像沒有絲毫人情味,宛如死士般聽從命令,把這些不屬於燕京城的人趕出去。
本以為能得到施家善意救濟糧的人,被推搡著的時候,臉上那副麻木饑餓的神情已經換上了凶惡怨恨。
他們不服氣地用身體堵在城南門口。
“憑什麼把我們趕出去,這明明是施家大善人願意給我們施粥!”
“你們把我們趕出去就是要斷我們生路,反正被趕出去都得餓死,鄉親們,不如跟他們拚了!”
“拚了拚了!”
人群裡有人在不停地帶動難民的情緒,仿佛要激起人內心最深處的欲望,那是撕開人皮後露出來的野獸一般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