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南宮夜遙重生後改嫁太子殿下!
其他人也沒想到眾目睽睽之下,兩人竟然吵了起來。
周圍黑黢黢的一大群人,王城衛帶來的兵忍不住伸長脖子看看是什麼情況。
向來自詡優雅的施家,常被外界認為妙手回春、懸壺濟世,會有這樣的一麵。
尋常人家來說的常事,對施家來說十分新奇。
平日裡二公子性情不好,常常惹家主生氣,施家幾乎所有人把他和大公子對比。
若是往日二公子這樣,家主定會藤條責罰,沒想到是大公子捅了婁子,施家向來把施然當做家族的下一任掌權人,那些對施偉挑剔的族老們麵對施然時都換了一副麵孔,溫和慈愛。
施府中無人不知,瞧見這吵起來一幕,甚是膽戰心驚。
“你兄長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施家家主語氣冷硬,氣的是施偉一點都不相信親人!
施然是他引以為傲的大兒子,縱使施偉再怎麼玩鬨,有施然頂著,他不會怪罪一二。
可現在周圍人虎視眈眈,旁人都在討論施家大公子刺殺太子一事。
施偉公然說出這種話,身為爹爹的他怎能不氣。
這不是變樣說施家是亂臣賊子,連刺殺太子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
施偉不服氣“你就偏心兄長!你事事依著他,向著他,從來不真心看過我!”
施偉說著就想跑,哪知王城衛可不是吃素的,他可不管家事不家事,直接叫人捉住施偉。
施偉一直扭動著身體,那張稚氣的臉布滿了厭惡,“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王城衛直接兩巴掌甩他臉上,惡狠狠道“我管你是誰,聖旨不可違,今日你們一個人都出不來施府。”
說完他抬了抬手,大聲吼道“給我查,聖上有旨,誰查到了一絲線索不僅賞賜黃金千兩,還連勝三級!”
這話一出,那些手握兵器的侍衛紛紛喘著粗氣,眼紅了。
隨著王城衛一聲令下,他們宛如蝗蟲般湧進屋子裡,後院女人的屋子,小廝們的屋子,甚至連馬廄都不放過,被搜了個乾乾淨淨。
王城衛帶的人不乾淨,有的賊眉鼠眼跟身邊人商量好,直接掀開首飾盒子,拿了一把金銀藏在胸前,其他人見狀學得很快。
丫鬟們瞪大了眼,更彆說後院裡幾位夫人了,整日穿金戴銀,氣質雍容,哪遇到過這場麵,有氣不順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徒留丫鬟們哭天搶地喊著夫人之類的話。
院子外跪了烏壓壓一大片,聽著院內的哭喊聲哪敢說話,就連施家家主都握緊了拳頭,他轉頭怒瞪王城衛。
“你帶的人可不乾淨。”
王城衛處事圓滑,不想落下把柄,於是說道“誒,施大人可彆亂說,我王某行得正坐得端,可沒做過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他笑了幾聲,“至於這人,當然是聖上欽點的人,可不關王某的事。”
三言兩語就推脫了關係,王城衛哪能不知道裡麵在做搶劫的勾當,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
施家家主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倒是施偉性子烈,“那是我們家的東西,你們這群強盜,光天化日之下當賊!”
王城衛又甩了兩巴掌過去。
施偉閉嘴了,沒說話。
施家所有人,甚至還有好幾位顫巍巍拄著拐杖的族老,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心裡對施然難免產生了怨懟。
哪怕不是施然做的,也免不了責怪幾聲。
誰也沒有想過,這被囚禁的日子度日如年,王城衛這一待就不走了!
期間線索連根毛都沒找到,王城衛給氣炸了,語氣壞了幾分,他在施家蹭吃蹭喝,儼然把自己當半個主人。
表麵上保持著和諧的氣氛,誰都知道施家現在成了一根緊繃的弦,輕輕一踩就會斷成兩半。
施家暗地痛恨,又毫無辦法,就連其他人向四處求救的信息都傳不出去。
大家都在暗地裡說,這下大公子是躲不過去了,這麼嚴重聖上肯定會問斬大公子,誅連九族!
不少奴仆都想著逃跑,奈何王城衛在這裡守著,半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那些私底下早就跟前朝聯係上的一些人,看著周圍人心惶惶的一幕,忍不住了。
這次的行動是冒了極大的代價,甚至損害了施家的利益,把大公子拖下了水。
如果行動成功,燕京有他們的內應,以後在整個燕京城裡,他們能橫著走,可惜怎麼會失敗呢!
他們明明前腳得到消息,後腳立刻行動,就等著抓太子這條大魚。
不少人在深夜用馴養的烏鴉當信鴿傳遞消息,幾日了無音訊,叫人恐懼。
等聖上問責的時間越來越近,暗地裡投靠前朝餘孽的人按耐不住,接二連三地引出一些事故,悄悄傳遞信息出去。
彼時,南宮夜遙和施然在牢房裡下棋,鋪滿了臟亂稻草的地板上擺放著上好的梨花木棋盤,用著玉石雕刻而成的棋子冰涼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