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她身誘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燕翩翩裴湛!
裴湛這馬車非普通馬車,無論是做工、減震,還是馬匹都是千裡挑一的,哪怕道路有些微顛簸,馬車依舊行駛得既平穩又快。
任外麵風雨飄搖,車廂裡自成一個世界,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和古怪,明明這馬車很大,翩翩卻覺得這偌大的空間處處都是他身上的冷冽氣息,無聲無息地侵入了她的五臟六腑,她愈發覺得時間難挨,又不敢回頭。
裴湛身形靠在馬車壁上,幽深黑沉的目光正毫不客氣地打量她,審視她。
自荷花宴那晚過去後,二人沒有正經碰過麵,也不知道那一晚……她是真的毫無印象還是裝聾作啞。
真有人喝醉後完全失憶?那晚她都差點喊出他的名字……
他在她身上留下那麼多深深淺淺的痕跡,沒個天都消不了,她能看不見?裝瞎!裝傻!
那晚,她的肌膚跟水豆腐似的,碰一下就紅,掐一下就紫,是個男人都想在那雪肌上染指,果真是……花樓裡養出的極品花魁。
想到這,裴湛感覺到下麵有東西開始昂首,他臉色開始陰沉,為自己的反應感到不可思議,又不免遷怒起那垂首小心翼翼坐著的女人。
他這幾天其實頗狼狽,那晚被她撩起的欲火一直沒消,還憋著呢,又被人撞破,鬨得滿城風雨,被祖母母親輪番盤問不說,為了掩蓋那晚的事情,他又被迫去花樓裡演繹了一回浪蕩放縱的公子哥,好端端的名聲一夜間就搞臭了。
偏她跟個沒事人一樣,她不知道她掀起了多大的風浪?
可看她的神情,分明好似那夜……不存在一般。
裴湛生出了一種被她白嫖的感覺來。
如果這一切都是她的偽裝,那她真是個厲害的,裝瘋賣傻的功夫屬實爐火純青,像一隻狡黠而極具魅惑性的狐狸,裴湛生出了一股想要將她獵殺的念頭。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贏,待他把鐵一般的證據扔在她麵前時,他要看看她還想怎麼裝下去。
想到這,他的心情好了點,散漫道“你一眨眼睛,我就知道你在撒謊。”
翩翩猛地回頭看他,他似在開玩笑,偏偏語調又極認真,神情閒散但眉眼幽戾。
都說京都世家接人待物時,麵上都會維持著光鮮的體麵,嘲笑也是在私底下,他堂堂國公府世子更是飽讀詩書長大的,為何要這樣赤裸裸地揭示她,不給人留情麵?
她委實不擅長應付這樣直白的揭露行徑,隻能乾巴巴地回應道“我聽不懂世子在說什麼。”
轉過頭,打定主意不再理會他任何的話語,隻期盼這馬車快點快點,再快點。
裴湛眯了眯眼,周身的氣息愈發冷冽,翩翩也感覺到了,往馬車的角落裡縮了縮,恨不得隱身到一片陰影裡。
“叮”的一聲響,有什麼東西打在她的右手上,她吃痛“啊”了一聲,雙手不由自主地鬆開了那個包袱。
包袱在地上滾了兩滾,外麵的布早就鬆散了,露出了一個式樣極其普通的匣子,那匣子不帶扣,隻輕輕闔著,隻需輕輕一掀,就能看到裡麵的東西。
翩翩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耳膜嗡嗡作響,腦海裡的轟鳴比外麵的風雨雷聲還要大。
她想也不想,整個身子就往地上撲去,隻是裴湛的速度比她更快,他惡劣地用腳重重踢了一下那個匣子,翩翩整個人撲空,跌坐在地上。
眼睜睜看著那個匣子被踹開,裡麵的東西滾了出來,落在了馬車地板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