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獵人,哪怕現在也是如此認為,但獵鷹的被鷹啄了眼,他隻要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很好,她倒是挺懂遊戲規則的。
他的眼底裹挾著風雷,呼吸漸粗“那今晚就按照交易規則來吧,說起來,你哪裡真正伺候過我呢,你之前是如何伺候你那些恩客的,今晚就如何伺候我。”
說完,一隻手將她輕鬆扛起,往內室那張葡萄紋架子床而去,再頗用力地將她摔下去。
還未來得及驚呼,就被裴湛欺身壓了上去。
翩翩的床被她布置得粉融融的,帳幔是香芋紫色的,床單是粉白色的,身下的被褥也是水粉色的,躺進去,整個人好似陷進了雲朵裡一般。
她是雲層裡結出的粉嫩飽滿的果兒,輕輕一戳就要汁橫四溢。
眼光一掃,又見她的手腕處出現了一圈紅痕,那是他剛剛捏出來的。
他心頭發出冷笑,先是想和安文玉去勞什子海外,現在又是計劃年後就回西北,她可真是天真。
若長得跟李逵似的,走了就走了,可她偏偏長得招蜂引蝶,嬌妍楚楚一副不堪風雨的樣子,一身的細皮嫩肉,還妄想著遠走高飛?
西北現在不知道多亂,流民肆虐,她去西北那不就等於進了狼窩?
真是不知死活……
裴湛心裡的火氣蔓延得厲害,就想折了她的腰,斷了她的腿,讓她哪也去不了。
翩翩哪裡願意如他願,她也正在氣頭上,不斷掙紮,口裡尖叫罵道“我都還給你了,你滾開!這交易我不要繼續了!”
裴湛冷笑“交易豈能兒戲,還沒開始你就說斷,由得你作決定,把我當什麼?”
翩翩神情梨花帶雨,眼裡泛著淚光“你——楚姐姐就在這府裡,你這樣,這樣對我……”
帳內光線昏黃,他居高臨下望她,凝成一團暗影,她是這團影子裡小小的一隅,這一隅又是他目前的全部。
他的眼裡浮著冷意,“提她做什麼?為什麼找你,你心裡沒數嗎?聽說窯子裡的姑娘最會伺候,培養的花魁尤甚,如何取悅男人可是你的看家本領。”
翩翩心口似被錘了一下,有些鈍痛,卻再也掙紮不起來。
隻能任由他將自己親得頭暈目眩,她咬唇死死忍住,也阻擋不了顛沛的語調流瀉出。
裴湛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咬自己。
他的聲音沉啞低磁,在她耳邊戲謔道“這就受不了了?翩翩果然是天生的媚骨,你說說,我們選哪個地方試一試?嘴?還是?”
如果身體能聽她的使喚,她又如何會受這般屈辱?
她一雙眼睛水光瀲灩,媚意橫生,已意亂情迷,偏偏又帶著無奈的屈從,她恨恨瞪著他,一隻手掐住自己的掌心……
裴湛難經他如此看殺,喉頭滾了滾,將她一個翻身並攏腿,欺身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耳邊響起了裴湛的粗喘,翩翩心跳如雷,將頭羞憤地埋進了軟枕間。
裴湛掰過她的腦袋,側著,向她索吻,猶不滿足道“總有一天要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