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她身誘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燕翩翩裴湛!
六日後,有一快馬穿街過市,馬上之人手持皇榜,往貢院飛馳而去。
原來,三日前的殿試已經出結果了。
正所謂“每歲得第之人,不浹辰而周聞天下”,僅僅三天的時間,殿試結果已傳至江南。
江南街頭巷尾的百姓議論紛紛,這一屆春闈,出了一個三元及第的狀元,本屆的狀元郎乃江南前太傅楚懷碩的得意門生燕鴻!
據聞,楚老太傅的翰鹿學院已被學子們圍了個水泄不通,翰鹿學院,再次名揚天下。
這次,翩翩和凝雪凝煙沒有擠著去看皇榜,三人在貢院前的茶肆訂了座位,得知消息後,翩翩早就告訴自己不哭的,可是笑著笑著,依舊是流下淚來。
解元,會元,狀元,三元及第,這是何等的榮光啊!
燕鴻的名字也要名聞天下了!
她吸了吸鼻子,嘴角帶笑“我都可以想象,阿兄戴烏紗,穿狀元紅袍迎接聖旨的情景了,嬤嬤也定要高興的暈過去的。對了,傳臚大典是明天舉行吧?也無人替阿兄敷粉簪花。”
說到這,翩翩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夢,心裡更添了幾分對裴湛的抵觸,那人簡直是……不僅蠱惑她,還事事強迫她,就憑他把她送江南這事,這道檻她就過不去。
若不是他,她何至於如此,隻能遙遙在江南默默祝福阿兄,不能當麵和他分享喜悅,不能親手給他穿上狀元袍,不能為他熏衣剃麵,不能在街頭看他騎馬遊街……
凝雪抿著嘴笑“騎馬遊街那天,姑娘的阿兄不知道會收到多少俏女郎投擲的帕子。”
翩翩也笑了起來,語氣是滿滿的自豪“那是自然,阿兄有才華,人品貴重,長得也周正俊朗,前途錦繡,自然招人喜歡了。”
凝煙卻擠眼打趣道“那依姑娘看,是世子更招女子喜歡呢,還是姑娘兄長更受歡迎?”
翩翩一怔,掉轉頭,語氣硬邦邦的“自然是我阿兄更受歡迎,裴湛那廝,知人知麵不知心,一肚子壞水。”
凝雪凝煙抿嘴一笑。
今日,許是想在江南為兄長遙送祝福,她讓凝雪二人買了一馬車的花雕酒。
凝雪小心翼翼地看她“姑娘買這麼多花雕酒,能喝完嗎?”
翩翩嫣然一笑“誰說我要自己喝,帶回去吧,讓樓裡的姑娘們一起喝。”
凝雪一怔,也樂了起來。
今晚的萬花樓,酒香醉人。
凝雪凝煙二人使喚龜公將花雕酒搬到了正堂,趙二娘都吃驚了,連連追問是有何喜事。
凝煙斜覷著她“自然是姑娘高興,所以才想著請花娘們喝酒呢,你吩咐下去吧,就說是東家請的。”
趙二娘臉抽了抽,從衣紐上扯出帕子往自己身上扇了兩扇,陪笑了幾聲,下去忙乎去了。
晚上,凝雪給貓兒“福寶”溫了一碟牛奶,又喂了一截金華火腿,吃飽喝足後,翩翩手握著一根孔雀毛的逗貓棒逗著它玩,福寶滿室奔轉,又從虛掩的門縫裡溜了出去。
翩翩一驚,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