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暗中捶胸頓足,扼腕歎息。
隻覺一塊香噴噴的肉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叼走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京都的消息都具有一定的時效性,當年記得翩翩的人本就不多,更何況已過了三年的時間。
而且,一個無名無勢的孤女長得再美,也沒多少令人咀嚼的資本,但這美人若和京都的權貴扯上關係,便有了充足的話題性。
因此這兩日,暗中打聽燕翩翩的人,暗中想看她的人多不勝數,狀元府邸大門前這幾日都圍著鬼鬼祟祟的人。
這日,燕鴻下值歸家,又見到門口偷摸的人,嘴角抽了抽,才踏步跨進門去,又吩咐守門的小廝把門守好了,以免宵小之輩衝撞了自己的家人。
親事說得很順利,本就是兩家心知肚明的事,三書六禮在合過八字後,很快便走到了納征這一步。
納征即男方向女方送聘禮和通婚書的日子,這日,依照京都的習俗,國公府選了同族的兩位兒郎向狀元府送來了聘財。
大大小小的楠木箱子幾乎堆滿了狀元府的前院和後院,聘財之豐厚簡直叫人咋舌。
納征過後便是請期。
在這婚期一事上,兩家有了分歧。
國公府想把日子定在臘月十八,仔細算來也就半年時間。
葉氏倒是無所謂,但燕鴻卻一本正經拿出了老黃曆,仔細查了查,說明年的五月是大利月,那時成親最是得宜。
而且,燕鴻很有理由“母親,明年五月成親也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些時日翩翩還得在家學管家,不好兩眼抹黑進國公府的。”
說到這,他的臉上有了笑意“阿芙有管家之能,讓翩翩跟著阿芙學學,另外,兒子還聽說,陸叔手底下有個女師傅,有‘金算盤’的美譽,管理家族賬目和店鋪賬目乃一把好手,母親不妨向陸叔開口,把這女師傅請來家中教導妹妹?”
燕鴻一番話合情合理,葉氏卻是聽得好氣又好笑。
兒子心裡想什麼,她清楚。
燕鴻心底還是氣憤當年裴湛將翩翩擄走一事,而且一走就是三年。
現在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不得叫裴湛吃些癟?
令燕鴻生氣的是,裴湛生生將妹妹的年齡托得這麼大了,不然他得將妹妹留在家中兩年才能解氣!
葉氏自然也聽這個兒子的,雖然燕鴻的做法夾帶著私憤,但他的話卻很是有道理。
而且,葉氏還準備請個宮中的嬤嬤來教導翩翩禮儀一事,光學習這些,也是很費時間的。
女兒的年齡本來也不小了,也不差這半年。
因著女方堅持將婚期定在明年,國公府也接受了,半年時期本來也短,太夫人也想定在明年五月的,長孫大婚,定要隆重氣派!
隻是自己的孫兒沉不住氣罷了,想早早娶回家中。
裴湛從凝雪口中得知是燕鴻堅持將婚期定在明年五月的,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好你個燕鴻!心眼子比針尖還小,這是趁著翩翩進門前,要拿捏拿捏他呢。
他除了接受,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