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還要返回東陵?”
蒙陰眼皮跳了跳,依照師父的個性,肯定少不了責罰。
“苦肉計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容易被揭穿。”
太冒險了。
魚兒道“我可以自己回去。”
話落,魚兒抬腳朝著山下走,蒙陰無奈隻好跟上去。
東陵
兗州折損一萬多的野獸軍,消息傳來,蕭景宴震怒“這消息怎麼就傳到南端耳朵裡了,而且楚昀寧這麼湊巧去了西海!”
墨方同樣生氣,先是折損五萬兵馬,如今又少了一萬多野獸軍。
導致士氣節節敗退,不是個好事兒。
“國師未免太信任兩個徒弟了,幾年不見未必還和從前一樣聽話。”
蕭景宴對兩個人的疑慮就沒打消過。
這一次又是個意外?
墨方卻堅定地說“楚昀寧的手段,皇上也領教過,陰險狡詐,就算不是魚兒領兵,一樣會中計遭埋伏,不能全怪他們。”
何況魚兒還受了重傷。
蕭景宴心裡存著口氣,對上墨方陰鬱的眼神,動了動唇,到底沒說什麼撕破臉的話。
“這次兩萬野獸軍隻是個試探,才走到兗州就出事兒,說明還不夠穩定,魚兒是個非常有天賦的馭獸師,後山那些還需要魚兒。”墨方說。
這話打消了蕭景宴的怒火,他舉起了手中一杯茶,朝著墨方說“是朕衝動了,國師勿怪。”
墨方笑著舉起一杯茶“皇上言重了。”
這時門外的侍衛飛快來報“皇上,南端大軍已經朝著東陵繼續前進,日行三十裡地,距下個城池就剩下二百多裡地。”
蕭景宴聞言將手中的茶杯捏碎,鮮血頃刻間染紅了指尖。
“呀,皇上怎麼受傷了?”獨孤太後驚訝,麵露心疼。
蕭景宴回過神,看了眼指尖,任由內侍公公將其包紮好。
他深吸口氣對著墨方說“咱們還需要一些時間,但南端已經攻過來了,該如何拖延時間?”
墨方沉思片刻後才說“隻能用老辦法了。”
話落,聽得懂的皆是一驚。
這不就是在說要犧牲一座城池的百姓,逼著南端不忍心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