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楚老夫人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你放屁!”
明明就是南夫人主動邀請她上門的,好話說儘,祈求她以長輩之尊說服楚大將軍娶了南青青。
現在不僅不認賬了,反而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自己,楚老夫人氣的心口湧出一抹腥甜,硬是咬著牙給咽了下去,她手顫抖地指著南夫人,想衝過去拚命。
南夫人故作害怕地往後縮了縮,她心中非常暢快,要怪就怪楚老夫人不守信用,明明都已經答應好了,結果臨時放水,哪怕替南青青說一句話,南夫人都不會這般無情無義的撕破臉。
關鍵的時候也隻能打掃自家門前雪保命了。
“太後,這不是真的,是南青青不知羞恥不想嫁入晏家,才會故意弄出失去清白的事兒,事後又買通臣婦,想讓臣婦幫忙牽線退婚,您剛才在裡麵一定也聽見了,這是栽贓陷害啊,求太後做主。”
楚老夫人哭成淚人兒,好像被人欺辱了似的。
涼亭內的哭聲邊此起彼伏,江虞月揉了揉耳朵,有些不耐煩地將桌子上的茶盞重重的放回。
砰的一聲清脆響。
楚老夫人的哭聲戛然而止,還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嗝兒,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四周寂靜,連呼吸聲都是輕輕的。
沫心忽然放低了聲音說“太後,宮中還有要事沒處理呢,您該回去了。”
江虞月緩緩站起身,目光在幾人身上徘徊,嘴角勾起笑意“兩日後哀家在宮裡設宴,三家必要入宮一趟,屆時要給哀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著她收回視線,讓太醫留下照看晏琳琅,並禦賜了宮裡的雪顏膏,叮囑務必不能留下疤痕。
人走後,壓迫感消失了。
跪在地上的人好半天都沒恍過神,還是南青青沒撐住跌倒在了南夫人身上,南夫人驚呼一聲將人扶住“青青。”
南青青望著廊下嚇得失禁的晏智,直接崩潰大哭了,緊接著一口氣沒上來真的暈了過去。
晏家亂成一團,晏老夫人自顧不暇隻能叫人都送出去,她自個兒還一堆爛攤子呢。
安撫好了晏琳琅,看著她的手纏繞著白色紗布,衣裙上還沾染著泥汙,晏老夫人立即後悔了,故作關心幾句。
“祖母,我無礙。”晏琳琅的語氣漠然幾分,眼中難掩失望之色,她原本應原諒祖母了,但在孫子麵前,她的地位實在微不足道。
“你是不是在責怪祖母?”晏老夫人心慌,硬是擠出兩滴眼淚,還未開口朱氏匆匆走了過來,剛才她知道院子裡鬨了動靜,就躲在一旁不敢出來,人全都走了才冒出頭。
“琳琅啊,今日就是你的不是了,為何太後來了你不提前通知一聲長輩,若是你祖母早點兒知道,也就不會得罪太後了,說不定晏家還能借著機會升官發財。”
聽著朱氏的話,晏老夫人竟然認同了。
是啊,要是晏琳琅早點報信兒,或者提醒幾句,她就能避開許多事了。
“大妹妹你太自私了,自己入了太後的眼,卻忘了整個晏家了,害得祖母被太後責怪。”
晏智也從地上爬起來,帶著一身怪味走來,開口就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卸給了晏琳琅。
“琳琅,你是不是還在記恨著晏家,所以才故意不提的?”朱氏接著問。
晏琳琅看著三個人望著自己的眼神中都帶著責備,怨恨,她怒極反笑地看向了朱氏“太後突然來,本意就是不想驚動眾人,我敢忤逆抗旨不成。”
她又看向了晏智。
“不論是誰來我院子,我可曾請你來,更沒有指使過你去汙蔑太後!”
要說今日三家中誰的錯最嚴重,莫過於晏智了,張嘴閉嘴地汙蔑太後清白,嘴賤辱罵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