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饒命!
鬨市喧囂,街上車水馬龍。
長安以北,有城名為西寧,這裡人煙阜盛,車水馬龍。
是京畿附近,除長安城之外,較為繁華的一座城池。
此時陽光明媚,有一男一女牽著馬緩緩走入城中。
陳酌四下打量了一番,幾日來的連續奔波十分勞累,就連這兩匹上等的好馬也是有些撐不住了。
但這西寧城確實名副其實,除卻規模大小之外,整體的繁華程度確實排的上號。
“今日就先在此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一番吧,這裡距離萬濤還很遠,也讓馬兒先養養!”
薑雁箐則是沒有東張西望,她對這些本身就不是很感興趣,隻是沉默的牽著馬順著街道向前。
在聽到陳酌的話之後,才點了點頭“好!”
陳酌挑了挑眉,偏頭看了薑雁箐一眼,自從離了長安城,或者說離開齊芷之後。
薑雁箐感覺就沒先前那麼活潑了,和自己交談的頻率也逐漸下降。
陳酌琢磨了下,可能還是性格使然,薑雁箐常年待在雪峰之上,隻顧練功,沉默寡言。
後來遇到了齊芷,有這麼個活寶在身邊,性格倒是稍稍有了些變化。
但這種東西也不是說一下就能完全轉變的,所以齊芷還在身邊時,有她活躍氣氛。
薑雁箐自己感覺處在一個舒適圈中,所以說的話也漸漸變多,也不似平時那麼冷漠。
但輪到和自己相處時,真說起來自己和她雖然很熟,但比起齊芷來說,肯定是差了很多。
再加上男女身份擺在這,薑雁箐一路上基本沒怎麼主動開口說過什麼。
但據齊芷所說,她剛剛認識薑雁箐的時候,對方更離譜。
基本搭話隻有“嗯”這一個詞,而更多的時候則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甚至一度讓齊芷懷疑薑雁箐是一個啞巴,比起當時,現在薑雁箐已經好很多了。
陳酌想了想,覺得對方這根本不是高冷,純粹是少時全身心都撲在練武上,根本沒跟彆人說過什麼話。
他也不知道這用專業術語怎麼形容,或許應該算作一種社交或語言障礙?
而正想著,前方已然豁然開朗,城門前最為喧鬨的路段已經過去。
兩人甚至已然能看見站在遠處一家客棧前方,牽著馬等待許久了的從元明!
看見從元明,陳酌是不禁搖頭,實話實說他還真沒想把從元明當個隨從來使喚。
可估計是原本就對此行心中有數,從元明表現得很殷勤,但卻並不諂媚,顯得很有分寸。
比如在陳酌剛剛決定要在西寧城落腳之時,從元明就自告奮勇的提前策馬入城,為陳酌二人妥善安排落腳之處去了。
而此時,從元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陳酌二人的到來,急忙上前到了陳酌身前
“世子,這客棧乃是西寧城數一數二的,上下我都打點好了!”
“嗯!”陳酌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補充道“從文使其實不必如此,你的任務是護衛我的安全,又不是隨從。”
見陳酌都把話挑明,從元明倒也將想法如實相告
“這道理從某當然明了,但世子殿下,正因如此,我才要更加謹慎,可是有不少人盯著我這緝查司文使的位置!”
聞言,陳酌倒也沒多說了,畢竟自己也沒什麼損失,隻是點了點頭。
正當三人要牽著馬進入客棧之時,身側的一條小巷儘頭,卻忽的傳來打鬥與求救之聲。
在場三人最次也是半步宗師的實力,這種近距離的聲響絕不可能聽錯。
當然,從元明是絕對沒可能有心思管這些的,畢竟他隻負責陳酌的安全。
陳酌也是皺了皺眉,這種事他一路上其實也見過不少,最常見的就是地方惡霸欺負民眾。
但他也不可能件件都去管,這終究還是大楚律法與時代的局限性。
即便他路過順手幫了幫,下次依舊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甚至可能因為自己出手幫助,帶來更強烈的報複!
可都沒等陳酌說些什麼呢,一旁的薑雁箐卻不知何時,幾個飛步直接竄入了小巷之中!
看見薑雁箐的動作,陳酌一拍腦門,差點把這位忘記了!
你若說起世上道法最為精深的勢力,那肯定是是南山派無疑。
而你要是問佛道之首,可能密宗與萬裡寺還能有所爭議!
但是,若是你問這世上最趨近於所謂正道的門派是誰……
那麼隻有一個答案,並州,淩劍閣!
或者說是在陸劍尊帶領下的淩劍閣,彆的不說,就說在北方蠻子南下劫掠之時。
舉全宗之力北上迎敵的決策,這種事情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而淩劍閣入閣後的第一門課就是心性考校,也可見一斑。
雖然此事其實並不存在什麼正魔兩道之分。
真說起來,可能也就是天毒教偏魔道一些?或許其實信殺組織應該也算。
但淩劍閣的這群劍客,那肯定是實實在在的正道人士。
而作為陸劍尊的嫡傳弟子,薑雁箐那更是深受陸劍尊的熏陶。
真說起來,其實薑雁箐本就不該守在誰誰誰身邊當護衛,自己遊曆江湖做個俠女那才對勁。
隻是現在薑雁箐都已經直接當她的俠女去了,陳酌甚至連話都來不及說。
隻能將手中馬繩遞給從元明,自己也飛速朝著小巷內側跑去!
但好在,等陳酌稍稍靠近幾分時,並沒有看到薑雁箐直接傻愣愣的,衝出去提劍喊住手。
而是放緩了腳步,稍稍觀察了下場中形式,顯然這些時日的“學習”還是非常有成效的。
若是先前的薑雁箐,恐怕會直接想都不想,衝出去就是來一個路見不平。
而果不其然,場麵自然是一群地方惡霸正在欺負一對爺孫,似乎是在收“保護費”。
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枯瘦的老者死死的將其護在身後。
可那群地方惡霸自然是沒打算放過他們,一步步的朝兩人逼近。
正當薑雁箐準備動手救人的時候,忽的被人從身後拉住了,拉住她的人自然是陳酌。
就在薑雁箐疑惑的回望陳酌之時,她也察覺到了有人正從遠處屋頂飛掠而下。